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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视觉系”交际语言的文化性态势

  • 投稿黄奎
  • 更新时间2015-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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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东野

(吉林师范大学大学外语部,吉林四平136000)

摘要:互联网作为现代人类交际的全新介质,赋予现代交际很多全新的属性。在网络社会中,信息传递的视觉性、信息传达的高效性以及信息文化表征的融合性成为当代网络虚拟交际的基本特征。语言作为人类交际最有效的工具,从微观上讲,它将个体的思想套上了能被感知的外壳;从宏观上讲,它承载着人类历史文化的内涵。本文旨在探索全新交际媒介下交际语言的变异及其呈现出的文化性新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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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互联网;“视觉系”语言;语言变异;文化倾向

中图分类号:H0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1580(2014)12—0116—02

收稿日期:2014—06—12

作者简介:杨东野(1984— ),男,吉林辽源人。吉林师范大学大学外语部,助教,硕士,研究方向:语言学。

网络社会的交际是人类传统交际在互联网这种现代交际平台所能提供的各种可能性情境下的全新的交流方式,它的信息承载体是传统语言文字在网络社会中的映像变异体,这种交际语言脱胎于传统语言文字,但又具备了互联网属性作用下的各种可能性特征,其中最“逆传统”的是其交际语言的“视觉性”特权(由于“交流暗示缺失”, [1]视觉性交际成为主要交际手段)。网络语言作为一种新的交流语体,是一种社会方言,[2]它作为网络文化的生动载体逐渐呈现出各种值得人类深思的新态势。

一、群部性

语言是集结一个群部,并使其区别于其他社会群部的一种标识。[3]不同的社会族群所用的交流语体也不尽相同,网络社会是实体社会在互联网所提供的各种可能性条件下的一种映射,因此,影响其社会成员群部性的因素便有很大的不同。除了地域分布之外,年龄、性别、兴趣爱好甚至文化结构和世界观等都是影响这个虚拟社会中成员群部分布的主要因素。互联网各群部随着交际的发展也逐渐形成了各自的“文化样态”。语言作为文化的反射体同样呈现出许多新的变化,例如:“囧(jiǒng)国”是由生存艰难、生活不太顺意或者正身处某种艰难境地的普通人组成的群部;“囧”是屌丝囧国的贫民,囧国人之所以选择“囧”字作为自己的象征,主要是因为该字从象形角度看,就像是人的一张愁苦的脸;“崮”是头戴皇冠的囧国国王,因为该字是“固”字上加个“山”字,从象形角度来看,就是一个戴着皇冠的囧国人;“曾”是戴着面具的囧国超人,“曾”字中间的部分就像一张面具,因此,该字代表囧国戴面具济世救人的超人,等等。由于这种“视觉系”语言的表意能度还没有达到完善的程度,语义表意符号的形成和呈现还没有一个科学的系统,故无法对其进行深入的研究,因为没有一套固定的方案、方法可以利用,所以,很多学者对其定位也存在着争议,但它作为网络群部文化的载体,却向人们展示着各部族群体文化的动态。

二、交互性

互联网最大的特征就是资源共享的高效性和信息传递的高速性,因此,网络文化新态势的传播、共享和融合较之传统方式要快得多。另外,由于网民的年龄结构整体趋于年轻化,文化新态势的形成、发展、进化以及融合都因借助于年轻人的创造力和包容力而加快了速度。文化的相互融合决定着交际语言内涵和形式上的交互。例如:“3X”,即Thanks,“感谢”之意,因为数字“3”的中文发音和英文字母“X”的英文发音混合在一起的连读音和英文单词“Thanks”的读音十分相似;“I服了U”是“我服了你”之意,因为英文单词“I”的中文意思是“我”,而英文字母“U”的发音和英文单词“you”的发音十分接近;“NO泡”是“没问题”之意,因为汉字“泡”的发音和英文单词“problem”音标的第一个音节的发音很相似,等等。语言和文化本来就是随人类社会的形成而同时产生的一对“双胞胎”,[4]网络文化的相互交融是网络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更是网络文化自身进化、完善的内在动力。作为传统实体文化映射体的生动表征,“视觉系”语言还处于一种语言变异体的初级发展阶段,其生动、奇特的表意功能下也隐藏着各种雏形变体的致命缺陷,但它在很大程度上验证了文化交互的必然性和必要性。

三、“非主流”性

语言变异形式的选择与语言使用的社会环境以及语言使用者的交际目的有着密切的关系,[5]网络社会的交际在某种程度上摆脱了传统交际的时空性。在信息传递过程中,“听觉性交流”的主导地位也逐渐被“视觉性交流”所取代,因此,网络交际语言变异体较之其母体(传统语言文字)具有了一些新的特征。网络交际语言在网民的创造性和包容性、网络文化的融合性和兼容性以及现代社会交际中信息传达的高效性和准确性要求等因素的作用下,呈现出一种对于传统主流语言文字的“创造性偏离”,这就是网络“视觉系”语言的“非主流”性。例如:“二硫碘化钾”是“吻”的意思,因为二硫碘化钾的化学表达式是KIS2,而汉语中数字“2”是“两个”的意思,因此,该化学表达式可以生动地换写成英文单词“Kiss”;“爱老虎油”是“我爱你”之意,因为“爱老虎油”的发音和英文词组“I love you”的发音十分接近;“+U”是“加油”之意,因为符号“+”和汉字“加”有着相同的中文发音,另外,字母“U”的发音和汉字“油”的发音也很接近,等等。网络语言的“非主流”性是网络文化发展、进化的一个阶段性特征,它是文化通过自我挑战、促进自身完善的有效方式,更是对文化包容性本质的与时俱进的诠释。这种新态势的生存和发展在整个文化进化史中可能会遇到挫折,甚至遭到扼杀,但它和其他新生事物一样,代表着事物发展的客观走向。

四、传承低效性

作为传统语言在信息时代的一种全新变异体,网络“视觉系”语言以其生动、个性的表意方式引起了人们尤其是年轻人的极大关注。这种新形式的语言是他们对于自己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的不自觉展示,这个过程也终将以一种文化的样态呈现出来。此种文化倾向是文化发展的阶段性表征,但由于缺少规范性和更为深邃的内涵性,在传承的过程中常常遇到瓶颈。语言成为了一种流行,文化成为了一种时尚,很多交流语体今年还是无处不在的前沿宠儿,明年就由于其自身暗藏的俗气、没有新意而被大多数网民“雪藏”了。这些交流语体作为文化传承的“线”,较之传统语言显得十分薄弱,经常断掉。现实中的网络语言不被专家学者列入主流研讨范畴,网络文化的“流行性”特征也使得对其历时性的研究成为一大难题,因此,网络“视觉系”语言及其承载的文化内涵很难被系统、高效地传承下去。

网络社会的交际语言是人类语言发展到互联网时代的必然产物,它如传统语言一样,也承载着其所从属社会的文化内涵,反映了其文化发展进化的新走向。作为新生事物,这种语言及其承载的文化内涵还处于发展的初级阶段,存在诸多不完善之处。比如,语言变体的形成很多是基于语言使用者的奇思妙想,而缺乏系统、科学的语体变异诱因;语言变体的表意功能虽然生动、形象,但却不具备共通性,只能应用于非常狭隘的语境范围之内;语言变体由于太过“接地气”而缺乏正统语言所拥有的美感,甚至有学者认为其承载着低俗的趣味,种种质疑使得网络“非主流”语言变异体很难登上大雅之堂。但作为人类语言文化发展进程中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它同样具有属于其自己的时代特征和历史意义,它的出现是必然和必要的,可能不具有终结性的学术意义,但却是那些试图通过语言窥探文化内涵的语言研究者们必不可少的语料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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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陈原.社会语言学[M].上海:商务印书馆,2000.

[2]易中天.大话方言[M].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2006.

[3]Janet Holmes.An Introduction to Sociolinguistics(Second Edition)[M].Longman,2001.

[4]邱野.从“快餐”称谓的演变看社会文化对语言变异的影响[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2010(11).

[5]樊晨宇.从语言变异角度探析网络流行语“鸭梨”[J].长沙铁道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