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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童《罂粟之家》叙事的多重性探微

  • 投稿少女
  • 更新时间2015-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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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

(安徽水利水电职业技术学院,江苏安徽231603)

摘要:20世纪80年代,先锋小说所具有的先锋性与传统小说有很大区别,具体体现在艺术表现中小说多重性的叙事方式上。其中,最为典型的先锋小说作品就是苏童所创作的《罂粟之家》。具体表现在:从不同的角度以平行的方式将故事发展的概况展现出来,置身于故事主人公视角的同时,又置身于事外,通过客观的人物故事将《罂粟之家》完美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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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罂粟之家》;多重性;叙事风格;故事叙述

DOI:10.16083/j.cnki.-1296/G4.2015.01.056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580(2015)01—0124—02

收稿日期:2014—07—11

作者简介:陈彪(1975—),男,安徽霍山人。安徽水利水电职业技术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

先锋小说所具有的先锋性首先表现在其思想探求与传统的依附于权力与主流的小说有很大的区别;其次,还表现在先锋小说多重性的叙事方式上。《罂粟之家》就是苏童所创作的成熟小说中最为典型的多重叙事先锋小说。

一、《罂粟之家》的故事起源及叙事风格

从篇幅上而言,《罂粟之家》属于一部中篇小说,作品中的枫杨树村被称为中国当时乡村乡土的凄惨缩影,整部作品向读者描述了一段争夺、饥饿以及反抗的故事,整个故事中充满了老百姓贫困、被压榨、被欺凌的种种不幸以及地主所历经的社会浮沉。《罂粟之家》的主人公就像一面镜子,对这一切的颓败衰落和病态欲望作出无声的映射。在这部小说中,作者苏童以其独特的写作方式和笔法向读者诠释了中国历史现代性发生本质转变的缘由。

在《罂粟之家》中,地主刘老侠的前妻生了大儿子,取名演义,其不幸罹患痴呆;二儿子为刘老侠姨太太与长工陈茂所生,取名沉草。在对能够提取鸦片的罂粟进行大面积种植后,刘家大发横财。二儿子沉草蓄意将大儿子演义砍死后,成为刘家唯一的家族传人。沉草由此饱受枫杨树村土匪的勒索与敲诈,在此过程中,沉草越来越痴迷于毒品。抗日战争胜利后,沉草生父陈茂翻身,被推选为农会主席,开始清算刘家。沉草将生父狠心杀死后,被工作队击毙。苏童从不同的角度以平行的方式将故事发展的概况展现出来,置身于故事主人公视角的同时,又置身于事外,通过客观的人物故事将《罂粟之家》完美地呈现在读者面前。[1]

二、《罂粟之家》的多重性叙事指向

在《罂粟之家》中,苏童将中国乡村的命运沉浮浓缩在绵延数千米的枫杨树村,并在这个村子里上演着反抗、争夺以及无休止的斗争画面。土地反反复复被人开垦,一次次地从贫瘠转变为肥沃。作品叙写了地主阶级对农民阶级的压迫,这是造成农民饱受贫困与掠夺的根源。然而,作为地主阶级却在演绎着他们自身的社会沉浮,期间夹杂着农民故事,通过深度背景故事的叙述方式,向读者讲述着深宅大院中每个地主命运的荣与衰。《罂粟之家》中各个角色的身世浮沉如同乡土灵魂一样让人无法回避与抗拒,向读者一遍遍、一次次地讲述着那个年代所特有的历史。作者苏童又将故事背景定格在枫杨树村,上演着那个年代所特有的农村缩影,映射出那个时代所特有的苦难与不幸。[2]

在有着数千年剥削传统的土地上,农民被地主残酷剥削的事实是存在的。在《罂粟之家》中,作者苏童向读者描绘了地主的另一个世界,即刘老侠家族的内部世界。满眼充斥着欲望的刘老侠,在多个男人间辗转的姨太太翠花花,败家颓废的浪子刘老信,痴呆犯傻的亲生儿子刘演义,备受压迫的长工陈茂以及集自私与狠心于一身的私生子刘沉草,作品以这些人物为故事主线,通过其各自的性格特征向读者讲述着他们的命运。

在那个年代土地是地主阶级始终不能抗拒的诱惑源泉,同时也是欲望不断滋生之地。因此,《罂粟之家》所讲述的乡土其本质就是在向读者叙述土地。在作者苏童的思想理念中,自己对枫杨树村土地的叙写,其实就是对旧社会地主阶级土地争夺故事的叙写,这些地主阶级将争夺土地作为生活的蓝本,无休止地进行掠夺土地的内部斗争,最后自相残杀。当刘老信浪荡多年,最后将家产败光又染上梅毒,并以自己仅剩的资本作为筹码与兄长刘老侠作为交换回家的条件时,一场由土地引发的兄弟战争缓缓拉开序幕。从苏童所选取的写作角度可以看出,从土地之战角度所演绎的并非喜庆的大圆满,而是惨绝人寰的悲剧结局。《罂粟之家》中所展现的地主阶级奢靡、腐朽的景象令读者深思。

事实上,罂粟还有一个为世人所熟知的名字——鸦片。或许,在枫杨树村罂粟鲜花遍野之时,也宣告着地主阶级命运的终结。[3]作者以罂粟作为中国旧社会地主阶级绚烂与颓废的象征,以笔尖下令人灼热的字符,书写了当时地主阶级所处的困境,这属于一种咒语式、无法逃避的书写,将地主阶级在劫难逃的悲惨命运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同时以摇曳于风中的罂粟将地主阶级命运的转折勾勒出来。

苏童通过对中国乡村的命运沉浮、地主家族的内部世界、土地之战、罂粟之殇等各种意象和事件的丰富叙写,向读者展示了一幅幅令人眼花缭乱的浮世绘,不仅增加了作品的深度和品位,也展现了其思想的高度和驾驭文字的深厚功力。

三、《罂粟之家》隐藏的故事叙述

从某种程度而言,《罂粟之家》展示出了20世纪80年代所特有的作品写作风格,通过当时强烈而鲜明的形式主义叙述彰显着作品的叙事格调与语言韵味。《罂粟之家》也是20世纪末先锋小说的经典代表作,被称为汉语小说艺术最高峰的重要标志。《罂粟之家》通过流宕的故事情节与主人公麻木的态度,以叙事性描述了主观感受极其强烈的现实世界。《罂粟之家》的叙事人并非是在建构冷静而客观的冷漠世界,而是在平静的叙述中表达着自身的情绪以及面对现实世界所发生的一切所表现出来的颓废情绪。作品对有着历史颓败感叙述人的刻画,就某种意义而言,同时也是在刻画历史的内在情调。作品生动地刻画了沉草、刘老信以及刘老侠等人物所处的环境及内心起伏,在颓败、寂寥的境况中构造出《罂粟之家》独特的意蕴,进一步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在《罂粟之家》中,主人公的生活境遇从颓败方向逐渐沉沦为颓败历史,完成了历史的宿命。历史颓败感在所构成的颓败历史中逐渐衍生,故事叙述人落寞情绪的肆意宣泄其实就是偏爱失败或者失意情绪的一种表达,将《罂粟之家》本身所具有的魅力全面展现出来。这种情调与语境所表现出来的感染力完美地凸显出了小说主人公的世事沉浮与沧桑,使其历史厚重感愈发浓郁。

此外,就事实层面而言,《罂粟之家》视沉草为故事叙述人,通过沉草带领读者领悟地主家族衰败或兴旺的感受,同时也能够感受到一种阶级覆灭、家族衰败的历史进程。这种以历史的方式反映历史的无力抗争感与颓废感,带给人一种悲哀和无奈的伤感,而且这种感受过于虐心,是地主阶级与家族破败的虐心。另一个主人公翠花花这一人物角色最具概念化,预示着一种历史可能性,是翠花花将文本裂口打开,并通过流离步调走出历史,但这一人物角色塑造得并不成功。作品中的陈茂、刘老信、刘老侠以及姜龙等角色均没有能力逃脱历史的宿命。《罂粟之家》通过对阶级命运和人物性格悲剧的描写,全面展现了作品的独特魅力。作者苏童在塑造人物形象时,将其自身情感融入在内,使《罂粟之家》以其独特的魅力展现在读者面前。

作为典型的先锋小说,《罂粟之家》对我国小说历史的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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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程桂婷.寻找灯绳的路途——苏童创作简论[J].山西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4).

[2]黄志刚.论苏童小说丰盈巧妙的叙事方式[J].广西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3).

[3]张琳.苏童小说的叙事风格[J].湖北教育学院学报,2007(10).

[4]何艳萍.播音——修辞创新的平台[J].东南传播,2011(1).

[5]李克.转喻的修辞批评研究[D].上海外国语大学,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