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黎黎 姚劲松
摘要 通过对大学生的2683条“说说”进行文本分析,并结合深度访谈发现,新媒介已嵌入到大学生日常生活管理的各个领域,大学生对新媒介的使用呈现出“随时随地”、“物尽其用”、“为我所用”的图景。在新媒介的使用中,大学生也充满了“个体自理性”,即从自己的目的、认知乃至想象出发,有选择地、自我矫正式地使用新媒介管理日常生活,而这有利于提高大学生自我管理的绩效和促进自我发展。
教育期刊网 http://www.jyqkw.com
关键词 新媒介;自我管理;QQ说说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作者简介 汪黎黎,怀化学院外语国学院讲师,湖南怀化418008;姚劲松,怀化学院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副教授、副院长,湖南怀化418008
1)基金项目:湖南省高校辅导员工作研究会辅导员专项课题重点项目“新媒体环境下的大学生自我管理研究”( FDY11013);怀化学院青年基金项目“新媒介环境下的大学生个体自我管理研究”( HHUQ2009-37)
一、问题的提出
按照Manz的界定,个体自我管理是指一整套认知和行为策略,其能帮助个体改变工作和生活环境、建立自我激励的机制,从而推动个体不断朝着理想的绩效水平发展。自我管理是强调在具体的阶段性目标或长期的整体目标(如自我发展)导向之下,采取自我评估、自我认知、自我监控、自我激励、自我悦纳等认知与行为策略,调节自己的思想、情绪、心理、行为乃至与环境的关系,从而实现既定的目标。
据CNNIC发布的报告显示,截至2013年12月,大学生周上网时长达到25.1小时/周,大学生群体使用各类交流沟通应用的比例均高于其他群体,是交流沟通类应用的主力军。此外,有研究显示,大学生对自媒体非常熟悉且依赖性较强,47%的受访大学生“手机绝不离身”,37.4%的大学生“天天登录,形成习惯”,40.4%的大学生“在无聊时登录”。呵见,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和电脑、手机、IPAD等终端的不断普及,新媒介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改变着大学生的日常生活,随时随地收发信息、浏览网页、沟通交流、互动娱乐正日益成为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那么,大学生是如何挖掘、利用新媒体这一平台来管理自我、发展自我的?或者说新媒介与大学生的日常生活管理产生了怎样的勾连?这种勾连对大学生的自我管理又有哪些影响?高校学生管理工作者应怎样引导大学生利用新媒介管理白我?这是本文所关注的问题。
二、研究设计
在已有研究中,较多地采用自我报告式的测量方法,但被试者的自我报告可能会与实际的网络使用行为存在较大差异。如Ebersole的研究发现,学生自我报告的网络使用动机与专家检查到的实际网络使用行为存在很大差异。所以,本文试图从大学生实际生产的网络文本人手,采用文本分析法,并以深度访谈作为辅助研究手段。
鉴于新媒介是一个模糊而动态的概念,本文以是否接入互联网作为界定新媒介的标准,只要用计算机、手机、IPAD等终端通过有线或无线的形式接人了互联网,便属于新媒介使用行为。大学生对大部分网络运用的使用率较高,新媒介使用行为多元而复杂。所以,本文拟通过研究大学生对“QQ说说”(以下简称“说说”)的使用,以管窥大学生对新媒介的日常使用经验及其给大学生带来的影响。选择“说说”的理由如下:一是“说说”是腾讯公司开发的一款与QQ即时通讯相关联的工具,随QQ-起内嵌到电脑、手机、IPAD等多种终端中。此外,“说说”(最多140个字)与QQ签名(最多50字)能同步更新,且可同步发布到腾讯微博上。可见,“说说”具备新媒介的特征。二是由于与QQ相关联,“说说”在大学生中拥有较高的普及度和用户粘性,而操作简单、使用QQ时随手发布、创作门槛低、能得到QQ好友的关注和互动,又使其较之一般的博客、微博拥有更高的使用率。三是“说说”的公开性和可保存性,为文本分析提供了可能。
在样本选择上,综合考虑年级、系部、性别等要素,采用滚雪球的方式进行选择,即先挑出一个学生作为样本,然后再按一定要求从其QQ好友中挑选出新的样本。最终,样本总体情况如下:共选出12名学生,大一至大四每年级分别有3名,男女各6名,分别来自中文、物信、生物、教育、外语、工商、音乐7个系部。然后,选取一个完整学年度,对12名学生发表的“说说”及互动情况做文本分析。
在统计期间,12名学生共发表“说说”2683条。本文首先结合“说说”发布的前后语境及整体语境,对其进行逐条阅读、分析,通过资料浓缩,“将具体、零散的资料提炼为具有一定意义关联的资料……寻找类属之间的相关关系,将不同的类属合并成类群”,再根据“说说”发布的语境①,用NVivo软件对每条“说说”进行编码、归类,编码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88.4%。最后,进行相应的统计与分析。
三、研究发现
(一)“随时随地”的使用:嵌人大学生日常生活
“说说”的统计结果显示,大学生对“说说”有着较高的使用频次,在统计的1年时间里平均发布223.6条,日均发布0.6条;最多的发布433条,日均发布1.2条;最少的发布123条,相当于3天发1条。
大学生对“说说”的使用呈现出随时(anytime)的特征(图1)。如图1所示,在分析的样本中,全天24个时段里都有“说说”发布,高峰期主要集中在非睡眠的休闲时段,382条(14.2%)“说说”发布于睡觉前的22-23点;其次分别为21-22点(7.5%)、12-13点(6.9%)、23-24点(6.1%)。值得注意的是,“说说”的发布量在学习时段并未明显减少,除上、下午刚上课的第一个小时内,比例相对较低外(8-9点为2.7%、14-15点为3.7%),其余时段的发布量在4.5%-5.4%之间波动,较为均衡。凌晨1点-6点,仍有少量“说说”在各个时段发布。在“说说”的发布渠道方面,分别有1012条(37.7%)通过QQ签名、863条(32.2%)通过QQ空间、808条(30.1%)通过手机QQ空间发布。至少②有30.1%的“说说”通过手机发布(图2),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大学生对“说说”的使用具有随地(anywhere)的特征。
(三)“物尽其用”的使用:勾连大学生日常生活管理
文本分析发现,“说说”实际上已经嵌入到大学生日常生活的各个领域,与他们的思想、情感、心理及日常的生活、学习、社交等产生了广泛的关联。按照质化分析资料整理中的“互动模式”方法,结合“说说”发布的语境,经梳理、浓缩、寻找关联、循环修正等,最终提炼、总结出“说说”在日常信息管理、观点与愿望表达、情感管理、目标管理、关系管理等方面,勾连着大学生的日常生活管理(图3)。
文本分析发现,785条(29.3%)“说说”与大学生的日常生活信息相关联。可见,利用“说说”管理日常生活信息,是大学生最普遍的应用,也是最重要的应用之一。大学生主要在三个层面利用“说说”管理日常生活信息:一是日常生活记录(占总数的23.1%,下同),主要记录大学生的日常生活状态、遇到的各类事件、各种见闻、旅行游记等,大多是只言片语、碎碎念式的随手记录与发布,相当于一个日常生活的“记事本”、一个信息“发布平台”。二是信息公告(2.5%),即发布告知公众的信息,具有非常明确的信息传播取向,其目的就是为了传达和告知,而不是单纯的记录,相当于一个“公告牌”。下面这句便是典型代表:“通告:本人不慎发现自己近日有严重避世倾向,原因不详,在言行上如有冒犯或得罪,纯属无心,还请诸君见谅。”三是信息储存与分享(3.7%),储存、分享有价值的或有趣的信息,包括名人名言、歌词、台词、流行话语、老师课堂话语等;分享与QQ好友密切相关的信息。此类信息具有明显的分享取向,相当于一个供大家传阅的“摘抄本”。
研究发现,“说说”亦是大学生用以表达观点、抒发感悟和管理情感的重要场域。513条(19.1%)“说说”关联大学生的观点与愿望表达,其中444条(16.5%)是来自日常生活的所思、所想、所感、所悟,及少量对时事发表的观点和看法;69条(2.6%)是大学生在日常生活中表达的个人心愿、各类祝愿等,如希望考试通过、尽快病愈、求顺利等。492条(18.3%)“说说”关联大学生的情感管理,包括心情呈现与表达(7.7%)、情感宣泄与释放(4.4%)、心理活动呈现(3.8%)和自我情绪调节(2.4%)。在这里,大学生记录、呈现、表达着日常生活中的喜怒哀乐,宣泄与释放着各种情绪,呈现着内心深处的想法、疑虑、焦虑及内心的独白与交流等,安慰着自己、悦纳着自己以调节情绪。可以说,观点表达的管道、抒发感悟的空间、管理情感的场地,使“说说”非常鲜明地呈现出大学生“自留地”的色彩。他们在这块“自留地”里,生产着自己的话语、观点、思想和情感,甚或视之为倾诉对象而习惯性地“对话交流”乃至恣意释放情感,以此展示并塑造着自己的个性,也建构着一个自我的世界。
大学生把“说说”作为一个以具体目标为导向的自我管理工具,是本研究的一个重要发现。426条(15.9%)“说说”关联着大学生的目标管理,内容包括目标设计(1.5%)、自我激励( 6.2%)、自我监控/规范( 5%)、自我反省(3.1%)。具体表现为,用“说说”记录日常生活中确定的具体目标尤其是学习中的总目标、分目标等;记录围绕确定的绩效和目标,对自己的思想、情绪、行为等进行的自我监控、自我规范、自我反省、自我激励甚至自我惩罚等。随手粘上一句:“没能力,分心的事很多,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的,小小的心,大大的梦,加油!”如此,用“说说”进行目标管理,也就将原本属于心理层面的自我管理过程外显化,既可实现“记录在案,以资对照”的自我管理效果,也可通过这种外显与公开,将公众的关注、监督、评价等自我以外的因素引入,共同促使目标达成。
令人意外的是,大学生还充分挖掘并塑造了“说说”的社交、关系管理等功能。371条(13.8%)“说说”关联着大学生的关系管理,被用来传递指向特定人或人群的信息。这些信息,既有各种温暖的节日祝福、生日祝语,也有向特定人传递的普通信息、表达的谢意,还有少数针对性的指责、泄愤甚至谩骂。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公开化的渠道传递个人信息?小婷在访谈中如是说:“在‘说说’上祝福别人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在公开场合表达对他(她)的爱,会觉得自己很重视他。’’可见,大学生选择用“说说”来传递个人信息,而放弃短信、QQ即时聊天等私密渠道,其潜意识里希望的不仅只是传递信息,而是将信息背后隐含的传受者之间的关系公开化,借此来管理、强化一种关系。
综上,“说说”的文本分析显示,尽管“说说”只是QQ即时通讯工具附带的一个信息发布平台,但其功能却被大学生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利用与开掘,使其与大学生的日常生活管理产生了广泛的关联,达到了物尽其用的效果。阿晨在访谈中对“说说”做了如下描述:“‘说说’是一个倾诉者、一个陪伴者、一个记录者、一个苦难的承受者,有点儿像一个朋友、一个平台、一个日记本。我们记下了很多之前需要自己一个人承担、很少分享的事儿。”
(三)“为我所用”的使用:凸显大学生的主体性
从整体上看,“说说”与大学生的日常生活管理发生了广泛的关联,但并不意味着大学生对“说说”的应用是同一的、均质的。尽管12个学生对“说说”的5个功能都有不同程度的应用,但使用的偏好和运用的力度存有差异(表1)。这种差异,说明大学生在日常生活中对“说说”的使用较多地呈现出“为我所用”的利己目的。也就是说,在这块“自留地”里,他们往往从个人目的、意愿出发,有指向、有选择地使用“说说”为自己服务。
研究发现,大学生对“说说”相较于其它媒介具有哪些优势,能在哪些方面更好地满足自己的需求等问题,都有着自己的体验和认知。这既构成了他们使用“说说”的基础,也是他们各取所需、有所侧重地使用“说说”的关键所在。结合深度访谈及“说说”文本,简要分析3个学生样本。
阿晨,大一,他认为,“说说”的优势在于能够隐晦含蓄地传递不能明言的观点和态度。基于“社交”取向的认知,他更多地用“说说”来维系、管理日常生活中的关系(占总数的29.5%,居首位),而其它的“说说”也大多有着一定的“社交”指向,即使是发表信息、释放情感,也是为了向特定的人或群体证明自己的存在、维系自己的身份或寻求一种群体认同。如他在“说说”中以倾诉的口吻,充分表达、释放了对靓颖的感情,其目的并非仅在于在“自留地”里恣意释放情感,而更在于寻求一种“凉粉”的身份认同感,因为其QQ好友里有几十位“凉粉”,这些信息是为他们而发。
小黎,大四,她认为发布“说说”可以表达、发泄情绪,能及时跟大家分享自己的生活经历,并认为“说说”的优势在于:“是希望引起别人关注的一种方式,而且比QQ给人更多的期待,因为没有直接对话,所以发‘说说’的当事人会在期待中等待别人的回复”。可见,与阿晨的认知不同,小黎并没有预设信息的回复者,而是对“说说”公开、延时传播带来的“谁会回复”充满期待。这种寻求关注、充满期待、获悉自己的关注者、寻求未明确对象交流的整个过程,或许正是她使用“说说”的重要原因。基于此,她主要用“说说”来发布没有特定传播指向的信息,较均衡地使用“说说”来表达观点与愿望(28.7%),表达、释放情感(28.7%),记录、分享信息(24.2%)。相反,对有特定传播指向的目标管理(指向自我,2.5%)、关系管理(指向特定人,11.5%)使用较少。
阿毕,大三,他认为发布“说说”是为了记录自己的生活、“寻找被关注的优越感”,是一种“感情的寄托”,“每天一有时间都会不自觉地去看,也许看起来漫不经心,也不会经常去评论,但是这已是一种习惯了。”基于此,他对“说说”保持着较高的使用率,日均发布1.2条,且强调自我、有些个性的他还将“说说”完全构筑成一个“自我”的空间,含目标设计、自我激励、自我反省、自我监控/规范在内的,鲜明指向“自我”的“说说”居于首位(40.6%),而在情感管理、观点与愿望表达中也大多是“自我”的情感与观点。正是对自我的强调,“说说”日渐成了他的感情寄托和精神支柱。
综上,基于对“说说”的认知、体验乃至想象,大学生有选择地、“为我所用”地使用着“说说”,并在使用中进行自我纠偏、自我矫正与自我调试,呈现出较强的能动性,充分凸显了他们的主体性。孙冉的研究认为,“出于利他目的的作者似乎更偏爱于日记;出于利己目的的作者似乎更偏爱于日志”,这也为本文提出大学生使用“说说”呈现出“为我所用”的利己目的,提供了一定的证据。
四、结语与讨论
总体而言,本文以大学生对“说说”的使用为例,通过对“说说”进行文本分析,并结合深度访谈,勾勒了一幅新媒介勾连大学生日常生活管理的总体图景。基本结论是:伴随着移动新媒介、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与普及,新媒介与大学生的生活产生了全面而深入的勾连,已嵌入到大学生日常生活的各个领域,日渐成为Weiser眼中的“影响深远的技术”一一“是那些能够消失的技术,它们将自身编织人人们的日常生活中,以至于人们很难将其区分出来。”同时,大学生的新媒介使用是一个能动的“意义”行为:他们能最大限度地发掘新媒介的价值,用以满足日常生活管理的需要并延展日常生活空间;他们对新媒介有着自己的认知、体验与想象,并将其投射到使用行为中,有选择、有目的、有取向地利用新媒介的各种优势,并能在一定程度上自我纠偏、自我矫正使用行为,从而实现“为我所用”的利己目的。简要地说,新媒介勾连大学生日常生活管理的图景可浓缩为:“随时随地”、“物尽其用”、“为我所用”,而勾连之间呈现的是大学生的主体性与能动性。
社会认知理论中有一个重要的概念叫“个体自理性( personal agency)”,认为个体具有主动选择信息、决策判断并做出目标导向行为以实现既定目标的能力。Bandura认为,个体的自我管理功能正是通过对个体自理性的实践才得以展现。前面的研究揭示,大学生能够从自己的目的、认知乃至想象出发,有选择地、自我矫正式地使用新媒介管理日常生活,体现出他们对新媒介的使用具有较强的“个体自理性”。
还应注意的是,利用新媒介进行自我管理,大学生无疑仍旧是管理的主体,仍然需要具备管理的主动性。然而,新媒介的公开性也给自我管理带来了新的变化,即原本属于私域的自我管理过程、心理变化、行为调整等被新媒介公开、外显化了,随着好友的关注、评价、回复等,自我以外的支持、鼓励、期望、监督、安慰等外部控制因素和力量,就被内化、整合到自我管理系统之中,大大提高了个体自我管理的水平和效果。前面曾提到,大学生之所以将本属于私域的东西外显、公开,在其内心深处都是希望得到好友的关注与回复,希望寻求外界的支持与共鸣。这带来的启示是,班主任、辅导员等学生管理工作者,要积极主动地关注学生的微博、QQ说说、QQ空间日志等,并以班级为单位构建一套有效的外部支持系统,既能以此了解学生的生活、情感、关系状况,又能适时、合理地注入关注、支持、鼓励等可内化为自我管理系统的外部力量,从而提高学生自我管理的绩效。
需要强调的是,本文并非认为所有大学生在使用新媒介时都具有“个体自理性”,也并非否认新媒介可能会给大学生的自我管理带来负面影响。事实上,本文在研究中发现的大学生对“说说”的模式化使用现象,也有可能是一种病理性使用行为。图1显示,文本统计的结果也证实了Craig Watkins对无所不在的移动媒体会影响学校教学的担忧。他认为,新科技模糊了传统对空间性质的界定,在课堂上使用新科技的学生,虽然实体出席,但精神与心智上实际是缺席的。但本文想强调的是,从整体上看,大学生对新媒介的使用是具有“个体自理性”的,在促进大学生日常生活管理、提升大学生自我管理绩效方面,新媒介所发挥的“利”的因素远远超过“弊”,大多承担的是一个正向的、积极的自我管理工具角色。本文倾向于认为,要避免、纠正新媒介带来的负面影响,促使学生有效利用新媒介管理自我、发展自我,提高大学生对新媒介的积极感知是关键。根据社会学家Merton所提出的“自我实现预言(the self - fulfilling prophecy)”③的观点,大学生在心理上对新媒介作用的积极感知,就极有可能使新媒介对其产生积极效应。也有研究显示,自我提高性偏好、“工具一信息”获取动机、网络感知有用性等能不同程度地给大学生的学业成绩带来积极效应。所以,学生管理工作者可通过新媒介认知讲座、新媒介使用交流、新媒介文化展览等形式,提高大学生对新媒介的感知有用性,引导其对新媒介在自我管理、自我发展中的功用形成积极感知,并形成合理的使用动机和态度。此外,在学生戏谑“老师上课好不好,直接关系到流量用多少”的移动媒介时代,强化课堂管理、提升教师课堂教学质量对解决大学生“实体出席、精神缺席”的现象也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