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一方面梳理现代汉语比喻的研究思路和研究脉络,另一方面总结当前对现代汉语比喻从构成成分角度、内部分类角度、认知阐释角度以及逻辑角度的研究成果及研究特点,指出当前研究的不足和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关键词:比喻 构成成分 内部分类 认知阐释 逻辑考察
比喻作为一个修辞学的研究课题,历来倍受学者关注,研究成果也颇为丰富。下面主要按时间顺序从古代和现代分别来介绍比喻的研究现状。
一、古代对比喻的研究
比喻在古代称为“比”或者“譬”,在古代典籍中很早就有了比喻,如“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若农服田力穑,乃亦有秋。”(《尚书·盘庚上》)朱骏声把它解释为:“纲”喻君,“网”喻臣。言下从上令,则有常而不乱也。“服田”喻劳苦,“有秋”喻乐利,言迁徙则一劳永安也。同时,在《诗经》和《楚辞》中也大量运用比喻,《诗经》中使用的“赋、比、兴”中的“比”就是指的比喻。
最早给比喻下定义的是墨子,他指出:“辟也者,举也(他)物而以明之也。”(《墨子·小取》)他这种说法不仅给比喻下了定义,而且指出了比喻的功能。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而比喻作为一种重要的语言表达手段,也引起了诸子百家研究的兴趣。诸子在运用比喻的过程中,逐渐提出了一些学说:孔子提出了“能近取譬……(《论语·雍也》)”阐明了比喻运用的原则,即用自己熟悉的事物作为喻体来设喻。韩非子提出了“连类比物”(《韩非子·难言》)阐述了比喻在运用时要根据内容的需要,而不能随意设比。荀子提出了“谈说之术,矜庄以莅之:端诚以处之;坚强以持之;分别以明之,……”(《荀子·非相》)“辩说譬喻,……而不顺礼义,谓之奸说。”(《荀子·非十二子》)由此可见,荀子认为比喻是“谈说之术”中的一种有效手段,强调比喻要符合礼仪,为宣传儒家的政治思想服务。惠施曾经说“夫说者,用以其所知喻其所不知,而使人知之。”(汉·刘向《说苑·善说》)深刻阐述比喻的作用,充实了墨子的观点,先秦时期是我国比喻研究的草创阶段。
两汉时期是我国比喻研究的发展阶段,这一时期,比喻研究的范围进一步扩大,对诗歌等文体中的比喻都有论述。东汉王逸在《楚辞章句·离骚经序》中曾说:“《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莺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其词温尔雅,其义皎而朗”。王逸的学说是后世“诗有物象比”学说的开端,在修辞学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至此,比喻研究已经开始论述作品中比喻的运用以及特点。东汉哲学家王符《潜夫论·释难》曾说:“夫譬喻也者,生于直告之不明,故假物之然否以彰之。”强调了比喻是借喻体的特性去阐明被譬之物的“直告之不明”,在古代修辞学史上没有人作过这样简明的论述。
总之,先秦两汉时期的学者对比喻的论述比较零星,并没有形成专论,而且也不系统。直至魏晋南北朝、宋代,对比喻的研究才日臻成熟,标志性的著作就是刘勰的《文心雕龙》。
刘勰《文心雕龙》覆盖了四个方面的内容。第一,什么是比喻,刘勰认为:故比者,附也。……附理者,切类以指事。即切合事物的特征来打比方,说明事理。第二,认为比喻有比义和比类两种分类。第三,如何运用比喻,有三个方面,“物虽胡越,合则肝胆”,强调本体喻体有相似性。比喻“以切至为贵”,强调比喻要妥贴、适当。“喻巧而理至”说,强调比喻要巧妙,富于变化。第四,关于比喻的功用,“……莫不纤综‘比’义,以敷其华,惊听回视,资以效绩。”认为比喻有“敷华”“惊听”的修辞效果。刘勰的《文心雕龙》在中国修辞学史上是一部里程碑式的著作。
钟嵘在《诗品·序》中也论及比喻。“故诗有三义焉:一曰兴,二曰比,三曰赋。文已尽而意有余,兴也;因物喻志,比也;直出其事,寓言写物,赋也。”强调了比喻在表达作者思想观点上所起的作用,分别指出了赋、比、兴的特点并加以区别。
到了宋代,陈骙的《文则》作为我国古代的一部修辞学专著,代表了古代修辞学理论的最高水平。“《易》之有象,以尽其意,《诗》之有比,以达其情。文之作也,可无喻乎?”(《文则》丙第一条),强调比喻的功用是达其情、尽其意。在《文则》中,陈骙将比喻归纳为十类:即直喻、隐喻、类喻、诘喻、对喻、博喻、简喻、详喻、引喻、虚喻。采用先定义后举例的写作方法,资料比较翔实,论述比较客观。陈骙《文则》中的创新点之一是从语言形式上寻找比喻的特点,揭示比喻运用的规律。“但是,陈骙对比喻分类的标准并不统一;以喻词的有无区分为直喻和隐喻;以语句的多寡区分为简喻和详喻;以喻体的多寡区分为对喻和博喻;以喻体是否同类,仅立‘类喻’一项;以喻体的语气分类,仅立‘诘喻’一项;以本体的虚实分类,仅立虚喻一项。把以上不同的标准所分的类别,并列为十项,难免类别之间的概念相互交插或相混。这是不妥善的。”宋朱熹在《诗集传》中说:“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定义简明扼要,所以至今人们还在引用朱熹的说法。
在我国古代就出现了具备词典资料性质的比喻专书,如明代徐元太的《喻林》、清代吴佩芬的《经言明喻编》《经言明喻编》收集十三经中的比喻,共收喻词7391条,每条后边都注明其喻义。古代所说的“比”,除指称比喻这种修辞格以外,还指“讽喻”“咏物”等写作方法,即“比体”。古代的“比”外延比较宽泛,包括“比喻”“比拟”“讽喻”咏物”,用以和“赋”“兴”相区分。
综上所述,我国古代对比喻的研究,是以丰富的比喻实践为基础,逐步展开并深入进行的,对比喻的定义、分类、功用、重要性、运用、作家作品用喻的风格等方面均有或详或略的论述,但却少见对比喻进行语法研究,哪怕是只言片语式的论述,都难以见到;对比喻的逻辑研究,也是散见于一些学者的著作,如墨子的著作,而且也是一些初步的逻辑研究。因此,古代对比喻的研究是一些只言片语式的,没有形成系统。
二、现代对比喻的研究
新中国成立之前,对比喻的研究主要是陈望道先生的《修辞学发凡》,这是建国前比喻研究的扛鼎之作,这部著作建立了一个崭新的修辞学体系,其中对比喻的三级论述在学术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修辞学发凡》中对比喻的论述有以下三个特点:
第一,对比喻的定义更加明确。陈望道先生认为:“思想的对象同另外的事物有了类似点,说话和写文章时就用那另外的事物来比拟这思想的对象的,名叫譬喻。现在一般叫比喻。”著作中对明喻、隐喻以及借喻也进行了明确的定义。本文对比喻的界定也是以陈望道先生的比喻定义为基础,综合其他观点形成的。
第二,明确论述了比喻的构成成分以及构成比喻所必须具备的条件。陈望道先生认为:比喻的构成需要“思想的对象、另外的事物和类似点三个要素”,即后来所说的本体、喻体以及比喻词。构成比喻必须具备两个条件:“譬喻和被譬喻的两个事物必须有一点极其类似,譬喻和被譬喻的两个事物必须在其整体上极其不相同。”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现在还被学者们广泛引用。陈望道先生关于比喻构成成分所必须具备的条件也是本文研究比喻的逻辑推理过程的基础。
第三,对比喻的功能进行了深入的探讨,说明了不同的比喻有不同的功能。陈先生把明喻、隐喻和借喻分成三级比喻,在形式上一级比一级简短,形式不同,在表达思想功能时也有所不同。《修辞学发凡》虽然只论及了比喻的三种形式,但是因其概括性强,论述比较透彻,并且澄清了很多问题。到目前为止,学者们在论述比喻格式时,广泛引用陈望道先生的比喻三分论。
新中国成立以后,对比喻的研究主要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1949~1966)从新中国成立到“文革”开始。这一阶段是比喻研究的发展阶段,主要沿着比喻理论的发展轨迹,着重探讨比喻的一般问题,如比喻的运用、比喻的分类、作家作品运用比喻的规律和特点等等。
第二阶段(1966~1976),即“文革”十年。这十年当中,国家建设处于瘫痪状态,学术研究停滞不前,比喻研究也不例外。这一时期基本没有什么专书和有价值的论文出现。
第三阶段(1977年至今)是比喻研究全面发展,繁荣兴旺的阶段。这一时期无论是从比喻研究的深度还是从广度上都超过了以前各个时期,不仅出现了新的比喻研究理论,也出现了新的比喻研究方法。
(一)对比喻构成成分的研究
比喻的构成成分历来成为学者们争议的焦点。陈望道(1932)认为:“(比喻)这格的成立,实际上共有思想的对象、另外的事物和类似点三个要素,因此文章上也就有正文、譬喻和譬喻语等三个成分。”即大家公认的构成比喻的三大成分是本体、喻体以及比喻词,即“三要素”说。
比喻除了上述三个构成要素外,还有一个相似点,这个相似点重要性已经被学界所公认。上世纪80年代初,郑颐寿(1984)指出“比喻必须具备四个要素:本体、喻体、相似点和比喻词”。明确提出比喻要有个相似点,这个相似点在语言结构上是可以有表现的,即现在的“四要素”说。后来,王化鹏(1986)仍旧认为比喻有三个要素,即本体、喻体以及比喻词,他把相似点作为运用比喻的前提条件。
此外,学者李胜梅(1993)提出“五要素”说,即在四要素基础上增加“喻展”。这个“喻展”可以是零形式出现,也可以极尽渲染。滕吉海、文斌(1984)认为比喻由五个要素构成:本体、喻体、比喻词、相似点以及延体。他们二人所说的“延体”是比喻的延伸部分,相当于李胜梅所说的“喻展”。对比喻构成成分的研究从原来的“三要素”,中间经过“四要素”逐渐向“五要素”过渡,本文对比喻的构成成分采用五大成分说,即本体、喻体、比喻词、相似点、喻展。
(二)对比喻内部分类的研究
一般的比喻类别研究把比喻分为三类:明喻、暗喻、借喻,但是在逐步深入的研究中,又探讨出了很多新的比喻类别。如倪宝元(1983)指出了互喻就是“以甲喻乙,以乙喻甲”,并且在此基础上研究了互喻的形成、类型以及相关的问题。王世华(1988)对倒喻的界定、作用以及运用都做了一个详细的说明。袁毓林(1984)对约喻的定义、用法以及与博喻的区别进行了一些论述。其他的如对兼喻、藏喻、递喻、正喻以及反喻,都有学者专门撰文探讨,除了新增加了一些比喻的类别以外,还对比喻中的一个形式进行了类别研究。如对暗喻的研究,徐炳昌把暗喻分为:判断式暗喻、附加式暗喻、同位式暗喻、并列式暗喻、替代式暗喻、描写式暗喻、迂回式暗喻、故事式暗喻等八类。在对比喻类别的研究上可谓是繁花似锦。这些比喻类别的研究,对本文的研究影响很大,本文也不再局限于传统的明喻、暗喻、借喻类别的研究,而是通过对比喻各成分之间语法关系的分析对比喻的类别进行了详细探讨,希望建立一个语法上的比喻类别体系。
(三)对比喻的逻辑考察
对比喻的逻辑考察,很早就引起了学者们的关注,钱钟书(1985)在《读〈拉奥孔〉》中指出:“比喻是文学语言的擅长,一到哲学思辩里就变为缺点—不谨严,不足依据的比类推理(analogy),……从逻辑思维的立场上来看,比喻被认为是‘事出有因的错误’,是‘自身矛盾的谬语’,因而也是逻辑不配裁判文艺的最好证明”(《七缀集》第38~39页)。
上述引文中,钱先生认为比喻的逻辑基础是类比推理,但是比喻与类比推理有着不同之处。比喻是一种表达手段,可以是“错误”、是“缪语”,但类比推理是抽象思维形式。类比推理是“异类不比”,不同类的事物不能做比,而比喻是“非类相比”即比喻的构成必须是不同类的事物。在逻辑上做比不能实现的在比喻上却是可以允许的,就是因为比喻的艺术性。
陈宗明(1993)最早用逻辑公式刻画了明喻、暗喻、借喻这三类比喻形式,在他的著作中如《汉语逻辑概论》《现代汉语逻辑初探》都有对比喻的逻辑考察,陈先生引进了比喻算子把明喻刻画为: ,认为“u”在“0”到“1”之间取值;在刻画暗喻时,这里的“u”就变成模糊算子;陈先生又引进了联想算子“L”把借喻刻画为:,后来陈先生又以“儿童是祖国的花朵”为例,发展了暗喻的逻辑公式: 。
后来有学者发展了陈先生的逻辑公式。窦栋有(2005)引进了存在量词、全称量词和一个表关系的形式符号,把公式发展为:。
本文在研究比喻的逻辑推理过程时,不仅仅是考察比喻的逻辑公式,更重要的是对比喻利用相似点进行推理整个过程的考察,本文对比喻逻辑推理过程的考察是对以往研究的完善。
(四)对比喻的认知阐释
利用认知语言学的前沿理论来解释比喻也是学者们研究比喻时关注的重点,学者们主要把比喻看作是一种思维方式和认知方式,如刘亚丽、王亚同(2008)主要介绍当前认知心理学界公认研究比喻的理论:特征匹配理论、类概念形成理论以及结构映射理论,并对这三种理论做了评析,指出了当前比喻研究中存在的问题以及今后应该改进的方向。缪俊(2007)主要从概念整合理论这一角度出发,观察比喻中本体和喻体通过整合在句法形式上的表现,从而解释比喻的语义结构以及句法形式之间的关系,主要是考察本体和喻体都出现在一个句子中的比喻。周德艳(2007)主要是从原型的角度来理解比喻,从原型的产生、特点以及原型在比喻中的表现来分析比喻产生的认知心理基础以及特点。其他涉及认知阐释的就是对隐喻的专题研究。如李明清(1997)认为:图式理论是新的隐喻观点的背景,并为其提供了解释隐喻的方法。文章以“我的寂寞是一条蛇,静静的没有言语。”为例,指出:由于“寂寞”归入了“蛇”的图式,同时具备了“蛇”的一切特征,这种建立在相似基础上的同一便成为研究隐喻的一种新的尝试。杨君(1996)认为:隐喻不仅仅是一种语言现象,更是一种思维方式,隐喻思维在人类的认知过程中起着特别重要的作用。任何隐喻都要具备相似性和相异性两个基本要素。文章对隐喻在科学探索中的作用也进行了论述,指出隐喻具有类比思维的特点,最后,指出了隐喻在人类的认知活动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对比喻从认知角度进行阐释,主要是借鉴了西方的研究视角,而这种视角正在逐渐的中国化,其实,这也不失为一种新的尝试。
(五)对比喻结构的研究
对比喻结构的研究主要是借鉴西方的语言学理论,如王希杰(1987)借鉴了美国转换生成语言学的理论和方法,分析论述了生成比喻的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以及从深层结构到表层结构的转化。文章认为:比喻的深层结构由四个要素组成即本体、喻体、相异点以及似同点,并且由这四个要素进行排列组合形成不同的表层结构。文章区分了“相似比喻”和“相异比喻”,并且利用语言学中的“换位”“嵌入”“组合”等手段实现了深层结构向表层结构的转换。此外,这篇文章还区分了“同义比喻”和“多义比喻”,“同义比喻”就是深层结构相同,但表层结构不同的一组比喻。而“多义比喻”是相同的表层结构来源于不同的深层结构,这个“同义”和“多义”是就深层结构而言的。另外,这篇文章还分析了比喻在从深层结构向表层结构转换的过程中的制约条件,认为这类转换不仅受到语言的词汇、语法等规约,同时还受到似同点的性质、语体、上下文等因素的制约。总之,这篇文章用西方语言学视角来分析比喻的结构,试图将比喻的结构形式化,并分析了在形式化的过程中所必备的制约条件,值得后人借鉴。
除了王希杰,利用国外语言学理论解释比喻的还有袁毓林,袁毓林(1986)同样借鉴了转换生成语言学的理论和方法,对比喻的生成做了深入的研究,文章认为:比喻的形成,经历了一个从深层逻辑结构到表层的语言结构的转换过程,所谓深层的逻辑结构指内存于人的意识中的一种特定的表达模式,这种表达模式是形成比喻表层结构的基础,表层结构虽然可以丰富多样,但是构成深层结构的基本要素也只有四个即本体、喻体、共体以及联词。文章将共体纳入语法关系框架中去考察,并且分析了共体的两种类型即独立型(共体不依附于本体喻体而独立存在)和依附型(共体是本体或喻体的附加成分),同时指出了共体的分布情况。这篇文章的视角也是立足于运用新的理论去对比喻的结构进行细致的分析,与王希杰先生的文章有共同之处。
王希杰和袁毓林对比喻结构转换的研究启发了本文对典型结构与变式结构的对应研究,二位先生进行的是底层结构与表层结构的转换,而本文在语法研究中主要关注典型的常用比喻结构与非典型的变式结构之间的对应关系。
三、结语
综上所述,这一时期前人对比喻的研究,可以看出如下特点:
第一,缺乏对比喻各个方面的深入研究,这一时期涌现了大量的研究比喻的著作和文章,研究范围也比较广泛,涉及到了比喻的界定、构成、分类、功能、取材规律、鉴赏价值、逻辑基础等各个方面,但每一个方面都缺乏系统深入的研究。本文试图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选取语法和逻辑两个角度对比喻进行深入的研究。
第二,描写多,解释少,对比喻的各个方面的研究目前学界在描写上用功比较多,没有进行充分的解释,即使在描写上,也有不完善的地方,对重要类型的比喻的逻辑推理过程没有进行过系统的描写。鉴于此,本文对比喻成分的语法关系和逻辑推理过程进行系统的描写,并试图解释语法关系形成背后的制约条件和不同功能以及逻辑推理过程中,相似点义素如何去设置,如何去实现推理。
第三,多局限于修辞层面,前人的研究多数情况下把比喻作为一个辞格,即局限在修辞领域。鉴于此,本文对比喻的研究将从修辞领域转向语法领域和逻辑语义领域。
在今后的现代汉语比喻研究中,应拓宽研究领域,不再仅仅局限在修辞领域,可以扩展到语法领域、逻辑语义领域、语用领域、篇章领域等。同时,对每一个角度都应进行深入研究,在描写现象的同时也应给以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