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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的语序

  • 投稿叶草
  • 更新时间2017-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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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益民

摘 要:现代汉语语序具有语言单位类同性和灵活性的特点,语序的组合规律往往和时空的逻辑规则相对应,也受制于文化规约、语用功能和信息传递等原则。语序有互易、肯否定、倒装等不同形式,这些表现形式可以导致句法、语义和语用的差异,而对话语影响最显著的是语义差异。

关键词:现代汉语语序 基本理论 表现形式 语义差异

“语序”(词序),指句法成分排列的顺序。一般来说,除了由一个语素构成的单纯词(可以是单音节也可以是多音节)外,其他所有的语法单位(词、短语、句子、句群等)都有各构成成分的排列顺序问题,言语链组合的顺序越长越有可能构成复杂的排列次序。

离散性是自然语言的特点之一,句子由可以离散、分割的连续成分组合而成,是线性结构体按一定顺序构成的组合。语序是所有语言共有的重要特征,是人类心理的外在映照。话语者的思维模式将语言符号化为线性的一维的表述形式,这种形式就是语序。

语序包括三种:句法、语义、语用,三者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句法语序即句法成分的排列次序,如定语和中心语的次序,主语、宾语的次序等;语义语序即语义成分的次序,如领事和属事的次序,施事和受事的次序等;语用语序即语用成分的次序,如主题和述题的次序等,本文语序主要指句法语序。

本文语序涉及到语义是否变化、句式是否变化、句法成分是否变化等要素,但主要从语义的角度展开论述。

一、语序的基本理论

(一)现代汉语语序的基本特点

1.语法单位的灵活性

现代汉语的四级语法单位,词、短语、句子、句群(单一语素不存在语序问题),随着单位级别的提升,这些语法单位的构成成分的语序逐渐表现出灵活性增强、固定性减弱的特点。即语法单位越小,构成成分的语序越固定;语法单位越大,构成成分的语序越灵活。如“词”和“短语”构成成分的语序相对固定,而“句子”构成成分的语序则灵活性较强。简言之,语序的复杂性取决于两点:一是语言单位的构成要素,下位概念结构越复杂,上位概念的语序也就越复杂;二是语言长度,话语的长度越长,语序越复杂。

2.语法单位的类同性

由于缺乏形态变化,有时,汉语的词、短语、句子、句群这四级语法单位结构基本一致。词和短语都有联合、偏正、主谓、动宾、中补这五种关系,句子的主谓句和非主谓句也和这五种结构相对应。因而,汉语中联合、偏正、主谓、动宾、中补这五种语序模式复现率很高。这既有正面作用又有负面作用,从正面作用来看,这种状况提高了语序模式的使用效率;从负面作用来看,这种状况造成了语法单位的模糊性。

(二)现代汉语语序的基本原则

语言是思维的直接现实,汉语语序受到汉民族思维特点和认知特点的制约,从而体现出某些基本的语序原则。

1.时空象似原则

语言结构部分的排列有时成为现实中时间或空间顺序的镜像,即话语成分的语序体现出一定的时空原则;在时空概念上相近的两个逻辑成分,在语言表达的语义关系中往往也是邻近的。

从时间角度来观察,事件范畴的逻辑序列和语言成分的线性序列往往具有相似关系,如条件复句、因果复句、顺承复句等,不管事件范畴的逻辑序列还是语言成分的线性序列都是前一分句表达在前的事件,后一分句表达在后的事件。

又如,多项补语的语序有时体现了事物的发展过程和人类的认知顺序的一致性。如“昏倒在家中”“病死了三个月”,动词“昏”“病”是最先的动作,语序在前;动词“倒”“死”是后出现的结果,语序居中;“在家中”是“倒”的地点,“三个月”是“死”后持续的时间语序在后。可见,事件的先后顺序和叠合式多项补语的语义结构次序一致。

从空间角度来观察,作为一种生成机制,空间概念同样具有语序的认知理据。如:“张三跳过一堵墙”,“跳”表动作,“过”表结果,“跳”和“过”既表示动作空间的变化,也表示动作时间的先后,“一堵墙”是张三空间移动“跳”和“过”的标志物。

2.文化规约原则

就短语而言,某些带有熟语倾向的联合关系的语序往往体现出一种文化规约的原则。但这种联合关系的语序很少只受一种原则制约,经常会受到若干种原则的制约,只是某种原则占主导地位,其余占辅助地位。

如汉语亲属称谓的排名一般同时受“长幼有序”和“男尊女卑”这两条传统原则的制约。“长”“尊”“男”往往在前,“幼”“卑”“女”往往在后;如“父子、母女、母子、姐弟、姐妹”体现为“长幼有序”,“夫妻”体现为男尊女卑,而“父女”“兄妹”则同时体现为“长幼有序”和“男尊女卑”这两条原则。但有时也有例外,如:“甥舅”等。

3.信息传递原则

从信息论的角度来看,语言符号作为人类最重要的信息传递的工具,语序排列必须有利于信息传递的流畅性和便利性。人类认知处理的策略是先易后难,因而,语言结构的语序也反映了信息处理“先易后难”的原则。

如,语用学将句子的结构分为“话题”和“说明”、“主位”和“述位”,体现了从已知信息到未知信息的传递原则。在话语中,通常是主题、主语体现已知信息,述题、谓语体现未知信息,信息中心或语意中心往往在句子后面。因而,主语——谓语是话语相对固定的常规语序。一旦背离了这个基本规律,例如,主语体现了未知信息,通常会导致语序变更。

4.语用功能原则

语言符号的排列必须符合语用功能原则。由于句子的信息编排往往遵循从旧到新的规律,因而常规语序是“主语—谓语—宾语”。但有时为了遵循清晰原则和简练原则,可能会出现非常规句,非常规句功能上都包含强化焦点信息的要求。一个句子的焦点是句子的语义重心,常规焦点往往位于句末。如:

(1)张三走了,一步一回头地,慢慢地。

例(1)“一步一回头地,慢慢地。”由动词“走”前的位序后置,从而具有显著的语用功能。一则可以使句子结构简练;二则使焦点转移,由动作描写转换到状态描写。

以上四条原则是交叉关系,一定语序的形成往往是多种原则共同作用的结果。另外,语序不仅受语言因素的制约,也受非语言因素的制约,后者主要是心理因素、文化因素、情景因素等。因而,某个句子语序的确定,往往是句法、语义、语用等要素综合运用的结果。

二、语序的表现形式

语序的固定性与灵活性是汉语语法研究中经常出现的一个命题,汉语语序的问题,有一些特殊现象值得注意。

(一)互易的语序

互易的语序指两个句法成分可以互换语序,同一成分之间可以互换语序(如两个定语或两个状语间互换语序),不同成分间语序可互易的有主宾互易、定状互易、状补互易等。

1.主宾互易

从逻辑的角度来看,主宾互易有三种情况:

第一种是全同关系,主宾互易基本上不受限制。如:

(2)北京是中国的首都。——中国的首都是北京。

第二种是属种关系,主宾互易受限制。如:

(3)王军是学生。——?学生是王军。

(4)狗是动物。——?动物是狗。

这类主宾往往“种”(可以是分子如“王军”也可以是小类如“狗”)在前不受限制,而“属”(大类)在前受限制。“属”在前时往往是对称性句式,如:学生是王军,老师是李红。或者是某些特指问的答语。如:

(5)你昨天晚上不是看见了一个动物吗,动物是什么?

——动物是狗。

第三种是交叉关系,主宾互易受限制。由于交叉关系A、B两个概念只有部分外延兼容,因而主宾互易从逻辑角度看主、宾都是特称而不是全称。如:男人——高个子

(6)有的男人是高个子。——有的高个子是男人。

语言表达由于常常用全称代特称的夸张特点,有时特称量项可以省略,形式上类似全称。如:

(7)男人都是坏蛋。——坏蛋都是男人。

交叉关系的两个概念主宾互易有时可导致语用的差别。如:

(8)西方记者对古巴主席卡斯罗特说:“你们古巴大学生都是妓女。”

卡斯罗特:“不对,你应当说,你们古巴妓女都是大学生。”

此例运用了主宾互易的换位法:大学生是妓女。——妓女是大学生。

如果大学生和妓女处于不同的社会层次,西方记者说“大学生”是“妓女”,是把大学生的层次降低;而卡斯罗特“妓女”是“大学生”则是把“妓女”的层次提高。所以卡斯罗特的语言十分机智。

2.定状互易

定状互易指在不更换或增减任何词语的情况下,句中的定语和状语可以换位,状语移到定语的位置或定语移到状语的位置,句子的真值不变,换位前后所陈述的客观事实相同。

定状互易的成分语义上是定语修饰语,不过形式上可以移到状语的位置,这种状况体现了位序和语义的非对应性。而且,这类结构能异位的语言单位一般是叠合式。如:

(9)他们排成一个圆圆的圈。——他们圆圆地排成一个圈。

同一语言单位不能重复地在状、定两个位序出现。如:

(10)*他们圆圆地排成一个圆圆的圈.

以上“圆圆”语义上修饰“圈”而不能修饰“排成”,因为“圆圆的圈”可以单说,“圆圆地排成”不能单说。

因而,语义上只能修饰状语的则不能后移至定语的位置。如:

(11)他们慢慢地排成一个圈。——*他们排成一个慢慢的圈。

3.状补互易

有时,某些词语因位序不同充当不同的句法成分而导致意义的差别。如“多”“早”等单音形容词既可以作状语又可以作补语,但不同的句法成分可以表达不同的语法意义。从状补互易前后的语义来看,可分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状补互易后语义不变。如:

(12)他紧绷着脸。=她绷紧着脸。

状语可以表示描绘义,而补语一般表示结果义。因而,如果状语重叠后强化了描绘义,但却和表结果义的补语位序相悖,就不能再异位。如:

(13)他紧紧地绷着脸。=*她绷着紧紧的脸。

第二种是状补互易后语义发生变化。如:

因补语在结构上具有简洁性的要求,因而能状补互易后语义变化的往往是单音形容词。如:

(14)他多吃了。——他吃多了。

“他多吃了”表示他“吃”之前就有意“多吃”,而这个“多”是相对于某个标准(如“吃”的配额等)而言的,至于他是否吃得太饱,则不明确;而“他吃多了”则“吃多”是一种无意识、非预期、非能动的行为(如吃自助餐等),但其结果是吃得太多,吃得太饱。

(二)否定的语序

在话语中,否定词的位序不同,能引起话语中否定范围的变化,从而导致否定词变换前后句子语义的变化。董秀芬通过分析“大学没有毕业”和“没有大学毕业”时指出了二者的差异。(董秀芬,2008)

如“张三大学没有毕业”和“张三没有大学毕业”从语义上看,都可以指张三现在正在某个大学就读,但还没有毕业;也可以指张三现在不在大学读书,但曾经在大学读书,只是没有毕业。在以上两种语义表述中,第一种情况出现的概率较高。因为在“张三没有大学毕业”中,“大学毕业”整体在“没有”的辖域之内,“没有”否定的是“大学毕业”;而在“张三大学没有毕业”中,只有“毕业”在“没有”的辖域之内,“没有”否定的是“毕业”,不否定“大学”。一般来说,不在否定辖域之内的成分不容易被否定,因而前句“张三现在正在某个大学就读”的可能性更大;后句“张三现在不在大学读书,但曾经在大学读书,只是没有毕业。”的可能性更大。

从结构上看,“大学毕业”既可以理解为主谓结构也可以理解为状中结构。但当“大学毕业”被看成主谓结构时,“大学”和“毕业”二者的关系就比较疏远,可以被其他成分隔开,如:张三大学没有毕业。当“大学毕业”被理解为状中结构时,“大学毕业”有熟语化、词汇化的特征,二者不能被其他成分隔开,如:张三没有大学毕业。

因此,当“大学”出现具体名称时,否定词只能在“毕业”前出现。如:“张三北京大学没有毕业”,而不能说“张三没有北京大学毕业”。因为,在“没有+大学毕业”的语序中,“大学毕业”倾向于成为一个熟语化的结构整体,这样,否定词可以前置于“大学毕业”。但当“大学”前有具体名称时,因为整个结构意义十分具体,不具备熟语化的语义特征,因而否定词不能前置。

(三)倒装的语序

汉语语序中重要的现象是倒装句。倒装句要满足以下几个特点:第一,倒装句移位后只改变句子的语用色彩,不影响句子的句法结构;第二,倒装句移位的成分可以“还原”,具有“复位性”的特征;第三,从语言停顿来看,除了副词前置作状语之外,倒装句移位的成分和别的成分间一般有停顿,书面上用逗号隔开。

倒装句和语序有关,但与深层次的原因和某种句式出现的概率也有关。如果表达某种语法意义经常运用某种句式,人们就倾向于这类句式为常态句,如果某种句式出现的概率较低,人们就倾向于这类句式为倒装句。

倒装句的成因主要是语用因素,倒装句的语用价值主要是舒缓节奏和强调语义。

从语义特点来看,以后置倒装句为例,倒装后的语义特点可分三类:

第一类:后置成分可有可无,它不负责载任何信息,语义功能近似于零。如:

(15)张三找过李四吗?

找过,他。

第二类:后置成分负载一定信息,语义上对某些信息补充、说明、强调。如:

(16)快走吧,十点了,都!

例(16)的语义重点是“十点了”,“都”强调“十点”具有“晚”的特征。(如果“都”前置“快走吧”之前,则表范围不表强调。),省掉“都”,句子语义基本不变,但强调语气减弱。

第三类:后移成分是语义重心,具有明显的语义价值。如:

(17)那个商店关门了,大概。

例(17)中的“大概”使“那个商店关门了”由肯定变得不太肯定,因而语义强度十分明显。

以上是后置成分的语义特点,这些后置成分前置后,语义并没有明显的变化,所以,我们认为:倒装句产生的动因主要是语用功能。

三、语序的语义差异

(一)语义不变

此类句子,语序发生变化,但原句和变换句的深层语义关系不变,语用风格却发生了变化。句子成分倒装移位往往具有凸显信息的作用,无论是前置或后置,都起到强调、凸显负载信息的作用。

语义不变的语序主要包括主谓位移、状语位移、定语位移等。

主谓位移即主语和谓语交换了语序。如:

(18)这个人真有意思。——真有意思,这个人。

状语位移指状语离开了谓语前的语序,而前置到句子前或后置到句子后。 如:

(19)他们昨天回家了。——他们回家了,昨天。(状语后置)

(20)他们昨天回家了。——昨天,他们回家了。(状语前置)

状语放谓语前是比较正式的常用格式,而后置或前置则是口语中偶尔使用的一种变化形式。后置或前置都有强调突出的作用,另外,后置有时还起到补充说明或追加解释的作用。

定语移位即定语改变了原有的位置,定语移位分“前移”和“后移”两种,各有不同的语用价值。

定语前移,是指定语从名词性中心语之前移位到谓语之前,并且移位后仍然作定语。定语后移是将定语由名词性中心语的前面移到名词性中心语的后面。如:

(21)广场上,粉的、绿的、红的、黄的,到处挥舞着小旗。(定语前移)

例(21)中的定语“粉的、绿的、红的、黄的”虽然都位于动词“挥舞”之前,但它们的语义都指向后面的宾语“小旗”,与谓语动词“挥舞”没有直接的语义关系,因而依然是“小旗”的定语。又如:

(22)张三买了条纱巾,黄色的。(定语后移)

(23)张三买了白菜,三斤。(定语后移)

以上定语后移第一种是“X的”结构体作定语,如例(22);第二种是数量短语作定语,如例(23)。

“X的”结构体倒装于中心语之后是为了使“X的”通过改变位置,成为句子的焦点,从而突出强调或补充说明;同时也简化了句子的结构。数量定语后置也是为了通过位序的变化强调或列举事物的数量。

(二)语义变化

语义变化的语序异位主要有主宾异位、状补异位等。相对而言,主宾异位是一种频率较高的句式,而且具有较为丰富的语义差异和语值差异。

主宾异位可以表示定指和非定指的差别。如:

(24)车来了。——来车了。

一般而言,主语表示定指确定的事物,宾语表示非定指不确定的事物。因此,即使同一名词前置或后置,也能表示不同的语值差异。如“车来了”的“车”是确定的,一定要来的;而“来车了”的“车”是不确定的,不一定要来。因此,下列两个句子不能互换。如:

(25)车来了,我们上车吧。

(26)来车了,赶快拦住它。

(27)?车来了,赶快拦住它。

(28)?来车了,我们上车吧。

因此定指确定的事物有时不能处于宾语的位置。如:

(29)妈妈来了。——来妈妈了。

“妈妈”是定指确定的事物,因此不能后置到宾语的位置。再如:

(30)老师来了。——来老师了。

“老师”是不确定的非定指的事物,因此既可前置又可后置。但一旦这个老师是确定的,则只能前置不能后置。如:

(31)张老师来了。——*来张老师了。

定指和不定指只限于主语和宾语都是动作的施动者,如果主语和宾语都是动作的受动者则没有以上限制。此时,宾语定指不定指一般不受限制,但依然要求主语是确定的。这种语序限制体现了信息论的基本原理:已知信息在前,未知信息在后。如:

(32)?糖我喜欢吃。

以上“糖”是一个大类,不确定,如果非得保持原句不变则需运用对称性句式。如:

(33)糖我喜欢吃,饼干我不喜欢吃。

或者把“糖”变成定指或次类以强化其确定性。如:

(34)这种糖我喜欢吃。——巧克力糖我喜欢吃。

但宾语却没有以上限制。如:

(35)我喜欢吃糖。——我喜欢吃这种糖。——我喜欢吃巧克力糖。

四、结语

现代汉语因为缺乏形态变化而导致语序的灵活性的现象。因为缺乏形态变化,因此句法单位(词、短语)和句法成分之间不是简单的对应关系,而是复杂的交叉关系。语序的灵活性具有积极功能和消极功能,从消极功能来看,语序的灵活性有时使句法成分的性质难以明确,从而增加了分析、理解的难度。从积极功能来看,语序的灵活性能带来语用灵活,使同一话语的语义具有不同的表述方式,从而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

语序在话语中体现为句法,句法是语表形式,受制于语义和语用。语义是强性制约,语用是弱性制约,所以,语序的选择是综合要素作用的结果。语序的倒与正取决于话语中这种语序出现的频率,概率高者为正,概率低者为倒。从语言风格的角度来看,概率高者的语言表述往往是规范化的表现手段,因而能够满足人们的心理预期。概率低者的语言表述往往体现了某种表述变异,这种表述变异往往必须使基本的句法成分相对稳定,否则就会因语序过于灵活而影响信息的传递。

参考文献:

[1]陈满华.“X哪儿来的?”与“哪儿来的X?”的构式差异及相关问题[J].汉语学习,2010,(1).

[2]董秀芬.现代汉语中存在的一种语序变异——以“大学没有毕业”和“没有大学毕业”为例[J].汉语学习,2008,(3).

[3]李宇宏.“X是谁”和“谁是X”[J].汉语学习,2003,(5).

[4]李宇明,存现结构中的主宾互易现象研究[J].语言研究,1987,(2).

(段益民 广东广州 广州大学华软软件学院基础部 5109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