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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王娇蕊的爱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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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时间2018-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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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在张爱玲塑造的众多女性形象中,王娇蕊是最为洒脱的。她敢于挣脱婚姻的桎梏,追求真爱,洒脱地对待爱情,对待婚姻。虽未得真爱,王娇蕊亦不绝望怨恨,活出了让佟振保嫉妒流泪的人生,这份洒脱不得不让人敬佩。王娇蕊可以称得上是张爱玲笔下唯一一位活出自我的新女性。当然,王娇蕊的这种洒脱也是以一定的物质基础为前提的,是有条件的。本篇论文将以洒脱”为切入点,浅析《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王娇蕊的爱情观。通过分析人物背景,与男主人公佟振保及《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的对比,展现王娇蕊对待爱情上的洒脱态度,以及其中体现出的张爱玲的爱情观。并思考张爱玲作品中对女性意识描写的局限性。


  【关键词】王娇蕊爱情观洒脱佟振保白流苏


  《红玫瑰与白玫瑰》主要讲述了男主人公佟振保与情妇王娇蕊、妻子孟烟鹂之间的情感纠葛,剖析了佟振保的复杂性格和悲剧人生。虽然该篇小说是以男性为主角的作品,但文中仍然体现了张爱玲一贯的对于女性生命运的关注与思考。小说开篇就指出“振保的生命里有两个女人,他说一个是他的白玫瑰,一个是他的红玫瑰。一个是圣洁的妻,一个是热烈的情妇——普通人向来是这样把节烈两个字分开来讲的。”,“两位女主人公‘红玫瑰’王娇蕊、‘白玫瑰’孟烟鹂分别承载着男权社会中男人的性爱理想和婚姻理想,并赋予她们‘淫’与‘贞’的社会性别特性。以及各自的价值与伦理判定,表达着男性的双重欲望,确立着男性的自我认同,维系着社会性别机制的‘正常’运行。”这无不体现出女性艰难的生存现实及悲剧的人生命运。在阅读过程中我们也能感受到张爱玲小说惯有的“苍凉”、“悲悯”等情绪。不过,与张爱玲其他小说相比,《红玫瑰与白玫瑰》仍然十分独特。这部小说是张爱玲小说中少有的以男性为主角的作品,小说中的人物少、情节简单,然而最为重要的是张爱玲在该部小说中刻画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女性形象——王娇蕊。她的与众不同在于敢挣脱婚姻的桎梏,追求真爱。虽未得真爱,她亦不绝望怨恨,活出了自己的坚强。也正是这份对待爱情的洒脱,使王娇蕊在张爱玲所塑造的众多女性形象中颇具光彩。王娇蕊可以称得上是张爱玲笔下唯一一位活出自我的新女性。接下来我们会从王娇蕊的家庭背景入手,先对王娇蕊做一个全面深入的了解,分析其追求真爱的外在和内在动力,再通过与男主人公佟振保及《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这两个人物形象做对比,以“洒脱”为切入点浅析王娇蕊的爱情观。


  一、王娇蕊的家庭背景


  小说中对王娇蕊的家庭背景的介绍只有寥寥数语,是在佟振保搬进向老友王士洪租住的屋子的时候提及的,“他搭讪着走到浴室里去洗手,想到王士洪这太太,听说是星嘉坡的华侨,在伦敦读书的时候也是个交际花。”。笔墨不多,但也已清楚地交待了王娇蕊的家庭背景。根据这只言片语的介绍我们可以对王娇蕊的成长环境做个推断。


  王娇蕊出身新加坡华侨家庭,受中国传统伦理道德的浸染相对较弱,因此没有传统中国女性的矜持与礼教防范。家人将其送到英国主要目的并不是要她学习什么先进的科学技术,而是为了让她能找个好人家。虽然以如今的眼光看这完全偏离了正常的留学诉求,但在当时的中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过,这确实给了王娇蕊一个充分接触西方自由、开化、刺激社会的机会。其产生的影响是让原本就不怎么矜持的王娇蕊不论在思想上还是行为上都变得更为开放大胆,对比那些从小就接受传统伦理道德浸染的中国本土知识女性,就更加的与众不同了。能出国留学也从侧面反映出王娇蕊本身的家境殷实,显然她不用操心吃穿用度的问题。


  在张爱玲小说中拥有王娇蕊这种家境的人物是极为罕见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成长于传统的中式家庭,为生存奔波,在追求爱情婚姻时摆脱不了经济因素的影响与制约。在张爱玲看来,这种夹杂着利益因素的爱情与婚姻关系显然包含不了多少真爱。于是张爱玲对王娇蕊的人物背景做出的这种设定,就是要为其扫清这种思想上、物质上的不利因素,在日后王娇蕊和佟振保双方互生爱意时,我们可以知道王娇蕊对佟振保的爱是绝对单纯和真诚的。


  二、王娇蕊洒脱的爱情观


  虽然物质生活的富足给王娇蕊提供了追求自我的资本,但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如果没有足够勇气是无法去付诸实施的。而王娇蕊却做了,真正的动力便是其自身性格使然。“在张爱玲看来‘人在恋爱的时候,是比在战争革命的时候更朴素、更放肆的。’恋爱更能自然、充分地显示人的本性。”王娇蕊的成长环境是造就了她热烈开放、大方开朗的性格特征。这一个性促使其敢于追求自我。至少在对待爱情上活出了自我。


  “女性通过婚姻获得一张长期饭票成为张爱玲小说中女性奋斗的终极目标。”的论断不能套用到王娇蕊身上。张爱玲曾说:“有些女人本来是以爱为职业的。”王娇蕊或许就属于这类女人。“我家里送我到英国读书,无非是为了嫁人,好挑个好的。去的时候年纪小着呢。根本不想结婚,不过借着找人的名义在外面玩。玩了几年,名声渐渐不大好了,这才手忙脚乱的抓了个士洪。”从这段自述中,不难看出王娇蕊最初嫁给王士洪十分符合当时妇女普遍的生存之道。在英國王娇蕊如鱼得水。西方开放的社交环境成为了她纵情任性、挥洒青春的浪漫舞台。与王士洪婚后回国。处于中国社会里的王娇蕊依然过着风流的生活,直到遇见佟振保。对于佟振保,王娇蕊起先也只是抱着玩的心态。当发现自己在不自觉中爱上了佟振保后,王娇蕊宁愿舍弃奢华、自由的生活,在一定程度上表征着她的自我意识的觉醒,显示出了一种难得的追求真爱、寻找女性自身价值与生命意义的决心和勇气,而得知王娇蕊这一想法的佟振保非但无法配合王娇蕊的勇敢,还利用王娇蕊对自己的爱,通过给王娇蕊分析自己将会面临的家庭及社会舆论压力试图打消王娇蕊的这个念头。佟振保胆小怕事、自私虚伪的本性在此暴露无遗,而王娇蕊获取爱情自由与婚姻自由的勇敢行为也因佟振保的一席话瞬间失去了任何意义。一时无法接受现实的王娇蕊对着佟振保嚎啕大哭,“这一次大哭,与其说是王娇蕊的留恋,不如说是王娇蕊对自己这唯一的一次的真爱的最后祭奠。”之后王娇蕊没做过多的纠缠。将自己从佟振保的世界里迅速抽离开来。并与王士洪离了婚。至于王娇蕊有没有试图挽救自己的婚姻,我们不得而知,但依她的个性推断想必是没有,“也许只有这样的结局,才能向她证实她的确曾经爱过。才能让她一辈子铭记她那‘生平第一次’的爱。”多年后,佟振保在公共汽车里与王娇蕊相遇时,王娇蕊已为人妻母。这时的王娇蕊心性淡定。并未出现佟振保所认为应该有的哭泣。


  那么王娇蕊“洒脱”的爱情观到底是怎样的呢?真爱过、追求过。求而不得时,淡然处之——王娇蕊用实际行动对“洒脱”一词做出了最好的诠释。王娇蕊这一系列行为现在看来似乎十分平常,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却相当的大胆另类。与男主人公佟振保及《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做个对比,我们便更能体会到王娇蕊爱情观的潇洒脱俗。


  (一)对比佟振保的爱情观


  《红玫瑰与白玫瑰》中对佟振保有这么一段描写“侍奉母亲,谁都没有他那么周到;提拔兄弟,谁都没有他那么经心;办公,谁都没有他那么火爆认真;待朋友,谁都没有他那么义气,克己。他做人做得十分兴头:他是不相信有来生的,不然他化了名也要重新来一趟。”佟振保向外界展现出的形象绝对符合标准的好人形象。然而,在脱离外界目光注视时,佟振保便会卸下他那厚重的面具而重返自我。在肉欲刺激中体会着人性放纵的快感,与王娇蕊的交往便是这样一种自我放纵。


  在佟振保世界里,王娇蕊和孟烟鹂有着泾渭分明的伦理身份,一个是热烈的情妇,一个是圣洁的妻子;一个扮演者“淫”的角色,一个扮演者“贞”的角色,二者各司其职、相辅相成。但却不可随意逾越。因此,佟振保始终将其与王娇蕊的关系定位在“情人”上。他爱王娇蕊但并不是像王娇蕊那样的纯粹的爱。对佟振保来说王娇蕊是一个理想的性爱对象,而不是一个理想的符合传统道德标准的妻子,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娶王娇蕊为妻。当王娇蕊为了两人的真爱不顾一切地与王士洪闹离婚时,佟振保想的却是“如果社会不答应,毁的是他的前程”。最终佟振保娶了符合传统道德标准的孟烟鹂为妻,孟烟鹂虽然面目姣好、性格温和,从不出来交际,婚后在佟振保面前一直做小伏低,对佟振保的话是言听计从,而佟振保对孟烟鹂还是有许多不可告人的不满的地方。烟鹂“不喜欢运动,连‘最好的户内运动’也不喜欢。”妻子对性爱的冷淡让佟振保缺乏性的刺激和肉的欢娱,很快便厌倦了这个如“床前明月光”般“空洞白净”的妻子,他于是通过嫖妓来满足肉体上的快感,而孟烟鹂也不干涉丈夫的寻花问柳,甚至还替丈夫的花心四处遮蒙掩盖,即便如此,佟振保还是开始想念起王娇蕊来,想念她的身体,连二人当年的那段感情也被其打上了“真爱”的标签。在公共汽车上与王娇蕊不经意间的相遇,佟振保所见到是与以往大不相同的王娇蕊,她不但又为人妻,还成为了人母,偶遇时正带着患牙疼的孩子去看医生。这贤妻良母的形象与之前“热烈的情妇”形象大相径庭。给佟振保以极大的震撼,而更让佟振保受刺激的是王娇蕊那淡然态度。他显然认为王娇蕊应该和他一样有着一个无爱的婚姻,甚至比他过得更不好,在遇到曾经的挚爱时定会痛哭流涕,可没想到最后哭的一方是自己。沉默平和的一方却是王娇蕊。当佟振保发现原本“不淫不妒”、最理想不过的“贤妻良母”型的妻子居然与脊背佝偻,脸色苍黄,脑后有几个癞痢疤的裁缝师傅私通时,愤怒、沮丧、不平的情绪一涌而出,这次他通过公开嫖妓来宣泄这种情感。一时的放纵之后佟振保终归还是如从前那般要做回大众眼中的“好人”——好儿子、好兄长、好员工、好朋友。


  由此可见,佟振保“要做符合社会伦理道德的‘超我’,就不得不遵循‘至善原则’压抑‘本我’,而对‘本我’的压抑又使他饱尝潜意识被窒息的痛苦。让他感到后悔和失败,而他的‘自我’则在‘超我’和‘本我’间互相协调挣扎,陷入了不可超脱的精神困境。”佟振保的这种纠结不断的表现无不衬托出王娇蕊的洒脱。


  (二)对比白流苏的爱情观


  张爱玲小说中与王娇蕊有着相似经历人物当属《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她也离过婚。不同的是王娇蕊为了追求真爱离婚,白流苏离婚的原因在文章中是借由三爷之口一带而过,“六妹,话不是这么说。他当初有许多对不起你的地方,我们全知道。”可见,白流苏与丈夫离婚可能有一定的“不满包办婚姻而离婚”的成分在里面,但主要还是因为对丈夫种种劣行的不满而离婚的,是被迫的。这里我们可以做个假设,当初白流苏的前夫如果是个比较靠谱的人,即便是佟振保那样的伪君子,白流苏可能也不会离婚。


  白流苏离婚后回到娘家不仅被兄嫂榨干了私房钱,还受尽白眼与嘲讽,每日忍气吞声。离婚多年的丈夫死讯传来后,兄嫂又逼迫她回去做名副其实的寡妇。面对冷漠的亲情。白流苏感到自己真的无路可走。这个时候浮华的富商之子范柳原出现了,于是白流苏迫切需要抓住这个再婚的机会,不过她的目的过于明确,被范柳原看破指出白流苏根本不爱自己。还说出“根本你以为婚姻就是长期的卖淫”的话来羞辱白流苏。经历了这番羞辱后似乎白流苏的婚姻梦破灭了,但随后仅仅一纸电报让白流苏又回到了范柳原身边,最终做起了他的情妇。原本白流苏以为他们这样的关系会一直保持下去,但香港突然爆发的战争却成全了白流苏,实现了她的婚姻梦。表面上看。白流苏在婚姻的较量中赢了。实质上却又是落入延续千年的封建传统的桎梏中。单从爱情角度来看白流苏离婚再婚过程,我们看到的也是白流苏如何寻求自己的生存之道,而不是如何追寻自己的真爱,因为这其中根本没有恋爱的喜悦。


  可见当初白流苏选择离婚的举动虽然在当时称得上是壮举,但算不上洒脱。因为她是典型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传统女性,这使她只能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做一个寄生妇女。在父家与夫家皆不能容纳是,她只得另觅寄居的场所,即再婚。”与白流苏这种迫于无奈而离婚,将爱情作为获取婚姻这个稳定生活保障的手段的女性相比。更加突显出王娇蕊的爱情观的洒脱。当然我们也不能苛责白流苏什么,因为白流苏没有王娇蕊那样的家世背景,无法造就王娇蕊那样的性格。归根结底白流苏只是一个为生活所迫、受中国传统价值观束缚的平凡女性,她的身上虽然没有王娇蕊那种勇于挑战传统的叛逆精神,却体现出一种中国传统女性的坚韧,这也是难能可贵的。


  三、张爱玲的爱情观


  通過王娇蕊的爱情观,我们也可以一窥作者张爱玲的爱情观念。可以说王娇蕊这种勇于追求真爱的洒脱的爱情观张爱玲十分欣赏、推崇的。也是作者自己的爱情观。但这并不是张爱玲爱情观的全部。张爱玲本身的爱情观还带有更多的悲观色彩,这一悲观色彩反映在王娇蕊这一人物的最终命运归宿上。


  《红玫瑰与白玫瑰》里张爱玲借由王娇蕊表达“对真爱的向往与追求的同时,又表达出了对于爱情一种无把握的感受,一种命中注定的无奈。”王娇蕊遇到佟振保后才体会到了什么是真爱,于是不顾一切去追求,受挫后虽然痛苦却也没有后悔,但她并没有在追求真爱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由于王娇蕊留学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找个好丈夫,这注定了王娇蕊总归是要依附男人而生活的。尽管她勇敢地追求了一把真爱。活出了一会自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当时中国女性普遍的生存之道——婚姻,这也可以说是在意料之中。在公共汽车上与佟振保交谈中她说“爱是到底是好的,虽然吃了苦,以后还是要爱的,”但很明显,王娇蕊这里所说的“爱”已经不再是先前与佟振保那种单纯的男女情爱,而是包含了更多的伦理内容,她明白女人的生命里除了爱情还有别的东西。再婚后的王娇蕊已经接受了世俗的观念,先前原始而热烈的爱欲转化为传统妇女的平静和坦然。


  张爱玲的这种既洒脱又悲观的爱情观的形成与其自身的爱情经历是有很大关系的。张爱玲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首悲哀的诗,然而它的人生态度又是何等肯定。”这说明张爱玲十分渴望两情相悦的爱情生活,并且认为这是人生理想的和谐境界,是一种积极美好的人生过程。但要达到这样和谐的人生境界是何等的困难。普通的芸芸众生能不能实现这样的理想呢?对此张爱玲是持悲观态度的。在与胡兰成的恋爱中,张爱玲以为他是懂得他的,将整颗心都捧了出来,“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和小说中追求真爱的王娇蕊一样。张爱玲跨越了年龄的鸿沟,抛却了各种非议和忌讳,与胡兰成在上海秘密签订了婚约。可生性多情、爱拈花惹草的胡兰成带给张爱玲的只是无尽的痛苦。婚后三年张爱玲决然地与胡兰成断绝了来往。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爱情来得惊心动魄,断的却又如此的决绝,张爱玲内心的痛苦是不言自明的,但这么做也许如同小说里的王娇蕊一样铭记自己“生平第一次”的爱。


  张爱玲爱情观中流露出的宿命、悲观的论调在今天看来确有很大的局限性,但其所推崇的洒脱的爱情观对唤醒当时知识女性的女权意识还是有着积极的贡献的。


  四、结束语


  《红玫瑰与白玫瑰》虽然是以刻画男性角色为主的作品,但作为颇具女性意识的女作家,张爱玲对文中的两位主要女性角色的性格、心理的刻画也是相当到位的。文中代表着“红玫瑰”的女性角色王娇蕊有着热烈开放、大方开朗的性格。她是张爱玲笔下唯一的一个宁愿舍弃生存依靠以追求真正爱情的女性,作者也意图通过这个人物追爱举动向读者展现何为真爱,真爱必须是不夹杂任何利益因素的单纯的爱恋。同时也给当时生活在男权社会下的一部分自我意识觉醒。勇敢追求自身价值与生命意义的女性以鼓励,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作者本人在内,于是张爱玲将自己所欣赏、推崇的洒脱爱情观这一理想赋予了王娇蕊这个人物,因此从王娇蕊的人物形象上或多或少地呈现有张爱玲自己的影子。王娇蕊这个人物身上不仅承载了作者许多理想化的东西,也融入了作者在生活中对爱的体驗与认识,使得该人物十分贴近现实,易于被当时的读者群所接受认同。也让现在的读者群充分的了解到了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女性的生存状态。


  作者:陈蕾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