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梅
上关花、下关风、苍山雪、洱海月,流水潺潺四方街……早就在心里叨念过无数次,大理、丽江,一种风情、一种文化、一份历史、一道神奇,令无数人心向神往,引无数客亲临亲触。为养眼、为怡情、为休闲、为静心,抑或为发呆,更有为尘缘、为佛缘各种理由,天南地北、南腔北调的人们走入其中。而我,纯游山纯玩水纯娱乐,于2014仲夏德宏州庆放假日,8个人相约,也向大理、丽江投怀送抱来了。
23日清晨从芒市出发,中午12点顺利到达大理市,吃过午饭后,兵分两路,小汤一家上了大丽公路,直奔丽江;阿菊、小哏、小艾与我们夫妻一行5人留在大理游玩。
第一站是陪伴同事去颐生堂诊所排队,找王锦春医生抓中药。听说他在当地小有名气,是传说中的“小神医”。王医生毕业于昆明中医学院,因自幼略有残疾,毕业后被多家国有医院拒之门外,就业之路有些坎坷,然而勤学苦钻的他,从未放弃过自己的理想,多年来,根据自己深厚的中医理论知识,加上丰富的实践经验的积累,医术越来越精湛,赢得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在下关嘉士伯大道龙瑞小区43号自己的诊所里,每日为南来北往的患者把脉问诊。安静的诊所里,患者井然有序排队等候。他把脉诊断认真专注,一般在15分钟左右。抓药也很严谨,外地患者一般只可抓5副药,距离较远的,根据患者要求,可抓10副,但要求患者吃药后有什么不良反应,在当晚8点后必须电话反馈给他,以便及时给予患者调整,而本地患者只能抓3副。在日复一日的望闻问切中,在小小的处方里,他书写着自己真实丰满的人生,实现着为社会奉献的心愿。慕名而去的两位同事,已是第三次前往了。我也一直相信中医的神奇,因此坚信那些奇花异草熬制的药水,会让姐妹们的病情早日痊愈。
从诊所出来已是下午四点多。按照预定行程,第一天入驻鹤庆。因大理至丽江的高速公路没有下鹤庆的出口,我们只有走老路。大丽高速路的建成,使得当年的必经之地鹤庆有些冷清,沿途的餐馆、珠宝店、小客栈已繁华不在,不过曾经的繁华还是可以清晰窥见。被誉为中国“民族艺术之乡”的鹤庆,银器的名声响当当,我们除了看望同学,还要看银器。生活工作在鹤庆的老同学阿彭,也在人行工作,银行学校求学时我两同班同宿舍。预算着我们到达鹤庆时肯定已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一再跟她说吃饭不用等我们,她说一定要管,在微信的来来往往中,我感受到了她的真诚,为了她发的那句“千年等一回,无怨无悔”,我应了她的盛情。到了鹤庆,她把我们迎进温暖的小家,在家里招待我们,而在我的感受里却是最高规格的礼遇了。同事们在她雅致的小院里,不亦乐乎地用手机拍摄开得正盛的金桂、银桂和造型别致的盆景,我钻进厨房和她说着分别多年的知心的话儿,她说我是第一个到鹤庆找她的同学,她心中的开心没法说出来,我却是在相见激动中享受着叙旧的温馨。三年前的同学聚会她因脚受伤没能参加,今年五一节在昆明小聚过一次,是毕业28年后第一次相见,当时还在想下次见面不知又是何时,没想到时隔几个月后又见面了,缘分有时真的说不清。她为我们做了蒸赤豆、炒粉菌、炸乳扇、煮香肠、白菜汤,或清淡或浓郁的饭菜中,蕴含着的都是暖暖的爱和真真的情。饭后,她领我们登记了住宿,带我们逛了穿城而建的钟鼓楼,她脱口念道“鹤庆有座钟鼓楼,半截穿进云里头,初一去烧香,十五才下来”。而今,鹤庆许多建筑物的高度超过了钟鼓楼,静静矗立在小城中央古朴的钟鼓楼,诉说着小城的故事。当我向阿彭提出第二天陪我们去新华村看银器时,她欣然同意啦,并打电话与一家叫寸四银庄的老板约好时间,而这一家恰巧就是之前小哏在网上查询过、我们很想去的一家,缘分太奇妙了。
24日上午,我们刚到新华村,寸老板也如约而至。他领我们走进了寸四银庄,走进了银的世界。银器是白族的一种祈福和文化符号,它不像金子一样耀眼夺目,但典雅古朴,细腻温润。琳琅满目的银器,有酒具、茶具、摆件、餐具、首饰……大到用银片镶嵌的画框,小到耳环、耳钉,一应俱全。精美的手镯、精致的戒指、精巧的挂件,让我们爱不释手,难以取舍。原定看一个小时继续赶路,然而观览了3个多小时后还是舍不得离开,盛情的老板硬是挽留我们一起吃午饭,且是老板娘亲手为我们做的。吃过饭后,行走在寸家大院,看到高高的院墙上,一幅幅连环画配以简短的文字,记述的是寸老板13岁时与哥哥一起操持祖业、艰难辛酸的历程,记录着许多时间抹不去的痕迹。淡淡的叙述里有一种拨动心弦和催人努力的东西。他的祖辈是鹤庆银匠中游走他乡的“小炉匠”,他是第四代传人,靠着诚信经营,不断创新工艺,传承着银器文化。院里的丹桂花开满一树,满园芳香。在“寸四银庄”雕龙画凤的门前,我们与寸老板合影留念。相信再次重游时,丹桂飘香的寸家大院,定会多出一些绮丽的画卷,那些带着传奇色彩的画卷和文字,那些给人们留下美好印象的银器和主人传承着银器文化的情怀,定会感动着更多的游人。
离开新华,前往剑川。途经丽江时我们临时改变了预定行程,进了丽江。再次来到这座雪山守护着的小城,依然是古旧、清雅的街道,错落有致的木制小楼。顺着水流,我们逛了丽江古城和束河古镇。路两旁,随处可见的茶室都挂有免费发呆、免费WIFI的牌子。游丽江,本该是漫步的速度,只因我们还要赶路,行走在青石板路上的脚步有些匆匆。在这里可以看到游客们大都身着当地的民族服装,有的头戴花环,有的把七彩丝线编进长发,她们肤如凝脂,一看便知是外地人,他们融入这座小城那么快,把当地的民族风情渲染得更加绚丽。木府因电视剧《木府风云》的热播更加出名,不少人驻足留影。在束河古镇门口,我们与瑞丽人行熊行长一家不期而遇,又是缘,多么美的相遇!喜出望外的我们,合影留下短暂相遇的瞬间。无论在古城还是束河,街头巷尾都能听到丽江小倩的《一瞬间》,丽江小倩原名李倩,是来自湖北一所幼儿园的教师,她第一次到丽江旅游就深深地爱上了这座小城,毅然辞职,留在丽江古城一家酒吧做了驻唱歌手。听说夜幕降临,喧闹的酒吧街是人们感受丽江夜生活的不二之选。晚饭后带着这份缺憾我们就离开了丽江,耳畔再次响起那首《一瞬间》。
夜宿剑川,是为了第二天的石宝山之行。25日早上,与刚从丽江赶到的小汤一家汇合后,直奔石宝山。石宝山位于剑川西南25公里处,雨后的松林苍翠欲滴,空气十分清新。行走在林间小路上,仿佛行走在大理国历史的画卷中。掩映在松林中的石窟,开凿于唐宋年间享有“西南敦煌”的美誉,展现的是南诏一代的历史,17个寓意白族文化和历史的石窟,都被先人以细腻典雅的石斧留在了石壁上。形象生动,内容独特,没有绚丽的色彩,没有造作的神态,没有拘谨的庄严,一切显得那么优雅、纯厚和生动。触一触龟背石,摸一摸历史镌刻的印记,让我内心深处感受到了岁月的沧桑和厚重。走出石宝山,走出大理国400年的历史,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从石宝山出来七八公里远的地方,我们进了路边的罗家饭店,点了一些当地的野菜。热情好客的主人为我们沏了两罐热腾腾茶水,端来瓜子和自己泡的话梅。吃饭时,免费送我们泡大蒜、泡新鲜花椒、泡野菜,这顿饭吃得非常爽口。临走时,准备跟主人家买点自制的梅子醋和泡话梅,没想到慷慨厚道的白族主人家却送了一大桶给我们,同伴们都过意不去,于是把车上一路准备的小吃和水果都一股脑送给了主人的小孩。之前我还想景区周围的饭店会乱收费,而此时,这个想法和念头真叫我羞愧。人与人之间真的该多一些真诚少一些介怀和猜疑。
下午4点多,我们到达双廊,这是此行的最后一站,它柔软、平和的慢时光让我们褪去旅行的疲意。结束了三天来游击战式的旅游,我们终于可以放慢速度,放慢步履,放松心情。入住“春与溪长”客栈,稍事休息后,我们漫步在洱海边,在夏日微风的轻轻萦绕中,吃着纯牛奶制作的冰棒,享受着阳光的温柔抚摸,沐浴着饱含花香的空气,美好的心情如眼前的宽阔水面一望无际。一家名为“如果你也在双廊”茶吧吸引了我,只为名字,立即把它收藏起来,莫说他乡遇故知,他乡遇到同乡人都会让人激动。晚餐是在客栈老板推荐的马家食堂吃的,要了一瓶梅子泡酒,这是出行几天来第一次喝酒,为了即将结束的旅行,为了同事情、朋友谊、姐妹爱,我们共同举杯,开怀畅饮,在梅子酒的清香里陶然而醉……
车停在码头,我们的车旁边也停着一辆云N牌照的车,车主人竟是州工行一位久违的老朋友,真的是缘啊!听说他们刻意数了数,当日晚,码头共停放11辆德宏车。难得的小长假,有多少人出行?在云南的各个景区,又有多少德宏人相互之间偶遇?是啊,平日里,在忙碌的工作中,能为快乐留多少时间,能为健康留多少空间?就让我们放松心境,寄情自然,游历山水,穿越一下历史的文化,随心愿随性情尽情地享受所收获到的轻松自在和沉淀。
虽然只是短短几天的行程,但两处小城两样情,它们的山水花草、风土人情、历史文化、沿途的故事和所见所闻,彻彻底底润泽了我们的心田、开阔了我们的情怀、荡去了很多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