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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门罗《忘情》的心理现实主义解读

  • 投稿二哈
  • 更新时间2015-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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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 萍1,2,张 敏1,杨 波1

(1.云南农业大学外语学院,云南昆明650201;2.上海外国语大学英语学院,上海200083)

摘要:艾丽丝·门罗是2013年世界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拿大当代文坛知名的女性作家。其作品以短篇故事见著,文字细腻优雅、简洁精致。《忘情》是艾丽丝·门罗短篇小说集《公开的秘密》中的第一篇小说。本文从心理现实主义的角度对这部作品进行剖析,解读了小说中体现的“隐匿叙事主体”、“心理现实化” 与“现实心理化”、“象征与怪诞”等心理现实主义创作手法,展现了门罗独特的写作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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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艾丽丝·门罗;《忘情》;心理现实主义

中图分类号:I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4-390X (2015)04-0118-05

 2013年10月10日,加拿大女作家爱丽丝·门罗(AliceMunro) 荣获这一年的诺贝尔文学奖。爱丽丝·门罗(以下简称门罗)1931年出生于加拿大安大略省温格姆镇,少女时代即开始其写作生涯,迄今已创作了13部短篇小说集和1部类似故事集的长篇小说。门罗的作品多以其生长的住地为背景,以城郊小镇平凡人的生活为主题,笔触简单朴素,不施铅华。诺贝尔文学奖评审委员会评价“以其精致的讲故事方式著称,清晰与心理现实主义是门罗的写作特色”[1]。

《忘情》选自门罗的短篇小说集《公开的秘密》。故事主要讲述,一位女图书管理员与一位士兵书信往来,虽从未谋面,却日久生情。不料士兵退役后与原来的未婚妻结婚,而后在工厂的一场事故中丧生,女图书管理员另嫁他人。故事结尾峰回路转,描述多年后,女图书管理员却在另一个城市与这位“旧日恋人” 不期而遇。整部作品中,门罗以极大的耐心去描摩细节和人物心理,并以心理体现现实,又以现实折射出心理变化,并且把叙事般的写实主义与虚幻交映,显现出浓郁的心理现实主义特征。

一、心理现实主义及其特征

心理现实主义的创作手法由美国小说家、文学评论家、剧作家亨利·詹姆斯(HenryJames)所开创,并由此开启了一种心理现实主义的艺术表现形式。这种艺术表现形式从心理角度再现人物,从而表达现实主义的核心思想———自然秩序和社会秩序的客观性、规律性和理性[2]。

作为一种叙事文学的创作方法,心理现实主义把心理和现实两方面的内容有机地糅合在小说文本中,通过对人物的心理描写来反映社会精神演变。因此,心理现实主义往往以心理现实化与现实心理化的有机统一作为特定的反映形式[3]:一方面,透过人物的心理来折射现实与客观世界,现实被主观体验和感受化为某种心理;另一方面,小说对人物心理的刻画又时时注重现实的影响以及人物心理在现实层面所发生的变化,心理是对象化了的现实。

此外,在传统的现实主义作品中,作者本人往往要亲自参与到故事情节的发展中去,事情发生的原因、背景,通常都是由作者代为叙述。这样,在传统小说中“我们往往很容易听到作者的声音”[4]。因此,亨利·詹姆斯认为,文学应该借鉴戏剧。戏剧让演员们发出自己的声音,所以“作家也应该最大限度地隐匿自己的叙述声音,同时将自成一体的小说直接呈现给读者,以读者体验的直接性来衡量艺术的真实性[5]。

二、《忘情》的心理现实主义解读

《忘情》由“信”、“西班牙流感”、“事故”和“托尔普德尔殉道者”四个章节组成。从每个章节的题目来看,似乎杂乱无章,毫无关联,但实质却是作者下了大功夫的谋篇布局。整篇故事的推进就依靠每个章节以题目为主题的情节的展开,在看似琐碎却是不露声色的叙述中实现了对时间、空间和人物的交代。在这个过程中,门罗充分应用了心理现实主义手法,如“隐匿叙事主体”、“心理现实化”与“现实心理化”、“象征与怪诞”等进行小说创作。下面我们以每个章节为例,按照顺序逐一释解这部小说所体现出来的心理现实主义特征。

(一)信

在第一章节“信” 中,门罗自开篇便巧妙应用了心理现实主义手法,隐匿自己叙事主体的身份,通过一封信的封面呈现事实, “安大略省,卡斯泰尔斯,卡斯泰尔斯图书馆,图书管理员收。落款是1917年1月4日”[6]。据此交代了女主人翁路易莎的身份、故事发生的时间背景,同时巧妙地点出来这一章节的主题“信”。接着,门罗又利用信件本身,传递了这封信件主人的身份,“我叫杰克· 阿格纽,读者卡就在抽屉里”[6](MynameisJackAgnewandmycardisinthedraw?er.), “在我入伍前的几个月———” “我伤得不重,可还只能待在医院”[6]。原来,杰克是和路易莎同住一个小镇,现在前线服役的士兵。门罗借“书信”之手,把整部小说最重要的两位人物的形象及相关的背景信息传递出来,而“信件”本身是小说人物用于叙述的工具,作者并未参与。这就充分体现了亨利·詹姆斯对心理现实主义的释解,即让作品本身,或小说中的人物发出自己的声音,自己来叙述。而后,两人的信件交往正式开始。信件谈及各自的家人,以前的工作经历,喜欢阅读的书籍,前线战事,小镇琐事等。当然,还有那从似有似无的回忆到最终表白的爱恋,“那么,我要说我爱你。我想象你在图书馆,为了放回一本书,你站到椅子上。我走上前,双手放在你的腰际,抱你下来。你在我的臂弯里转过身,仿佛我们已无比默契”[6]。(SoIwillsayIloveyou.IthinkofyouuponastoolatthelibraryreachingtoputabookawayandIcomeupandputmyhandsonyourwaistandliftyoudown,andyouturningaroundinsidemyarmsasifweagreedabouteverything.)这一段描写可谓把人物细腻的感受和情绪描写得惟妙惟肖、恰到好处。门罗极大地秉承了现实心理主义主义的写作特色,对人物心理细致刻画,从而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产生了最强烈的心理体验。这一刻,读者随着故事中的人物在这样动人心弦的情感意境中沉沦。而这些信件的最终结果是导致女主人翁路易莎的心理产生了变化。“对于战事消息,她比过去上心多了,再也不会落下”[6]。为什么?为了那些书信中的幻念以及这种念想给她带来的对爱的期待。由此又折射出现实的影响以及人物心理在现实层面所发生的变化。这就是现实心理主义的本质,强调现实与心理的融合。

(二)西班牙流感

在第二章“西班牙流感” 中,门罗巧妙地利用了一个新人物———旅行推销员“吉姆· 弗拉雷”,使整个故事的叙述线索都从这个角色的观察和认识出发,由这个角色来给读者讲故事。这样的写作手法还是心理现实主义的特点——— “隐匿叙事主体”。门罗通过吉姆·弗拉雷对路易莎的观察,充分展现女主人翁路易莎的心理变化。“他觉得路易莎的气色比过去好了”, “她的穿着更用心了,努力变得更友好”。而且, “她还喝起了威士忌,不过喝之前总会兑水”[6]。而之前,“敢碰葡萄酒和烈酒“,还“声音低沉地说:“喝点酒对身体好。[6]” 这些描述,不仅与第一章节的情形相呼应,而且入木三分的刻画出一个焦急等待恋人归来的女子的变化。从前的她,受过爱情的伤害, “一种悲情女主角式的自怜从此相随”。所以她可以不怎么在乎自己的外形,可以喝烈酒。然而,现在的她,是一个期待和恋人相会的女子,她想在和爱人重逢的那一刻,呈献给对方的是从里到外的完美。所以,她变了。最为重要的是,在流感肆掠之时,她还让“图书馆一直开着”。这些心理的变化说明了什么呢?在做足了这些烘托后,门罗这才点出“这是1919年的初冬”了。原来,两年过去了,战争结束了。女主人翁的心理变化折射出了现实,而这种现实被主观体验和感受化为了她的心理。这一切水到渠成。而接下来,女主人翁也确实从报纸登载的回乡军人名单上看到了那个她朝思暮想的名字。“他回来了”,这又是一个现实,由此给她心理带来的变化又是什么呢?“每回门被推开”,她都“抬头期待他的容颜”,“不到五点从不关门,有时还会比规定开放时间延长十分钟”, “她完全放弃了阅读。在她看来,那些封面无论破旧还是华丽,都犹如棺木,里面也不过是一团败絮”[6]。由这个现实带来的女主人翁对爱的焦急、无奈、幻想,患得患失,那种亦悲亦喜,亦苦亦甜的心情跃然纸上。在门罗的笔下,现实与心情就这样交错,融为一体,充分体现了心理现实主义的特征。而这个章节最后呈现的一个现实是,路易莎在上架新到的报纸上读到“他” 的简短婚讯,新娘是“格雷丝·霍姆”。一切似乎戛然而止。

(三)事故

第三章“事故”开篇,门罗直入主题。人物阿瑟, “从厂里下班,一进家门就嚷开了: “别挡道,让我洗洗,厂里出事了!”[6]。这样的情节似乎和前面的故事毫无关系了。阿瑟是谁?出了什么事?士兵杰克和路易莎又在哪里?对此,门罗“故技重施”,藏在小说背后,不以叙述主体身份直接介绍阿瑟,也不描述事故,而是先安排“阿瑟”找到出事故的人家———原以为在“维尼格山”,后面才得知那是他父亲家,出事的年轻人和他妻子住在镇子的另一头,然后通过对话来呈现现实。“格雷丝,快到这儿来!格雷丝!杜德先生来了!”[6]。到此为止,一些具体的信息犹如碎片被重新拾起:在第一章节《信》里,士兵杰克在给路易莎的书信中就提到住在“维尼格山”,而第二章节中提及的和杰克结婚的女子不就叫做“格雷丝”吗?这就是门罗创作的高明之处,能让这些散落在不同章节的碎片组合,然后又不着痕迹地呈现。接着,门罗再次依靠对话让故事情节推进。“我能做些什么?”,“就是这些”,格雷丝抱着一捧书。“他从图书馆借来的。他每周六晚上都去[6]。现实在对话中得以呈现,读者基本可以判断:在事故中丧生的年轻人应该就是士兵杰克。做完这些铺垫后,一则新闻报道才点出:杜德家工厂的锯木操作间发生了一幕骇人惨剧,“杰克·阿格纽被锯断了整个脖子,遗属包括妻子格雷丝与四岁的女儿莉莲”[6],故事发展到这里,读者不免唏嘘。

而这一章节中的高潮部分不啻于是阿瑟(也即杜德)去图书馆替杰克还书这一情景。心理现实主义的心理现实化与现实心理化特点极好地形成了有机的统一。图书管理员先是“有些不安”,然后凝视着“面前摊开的富兰克林的那本书上船只被浮冰困住的图片。[6]”———象征主义手法开始呈现,这一如路易莎的心情,或喻指杰克的不幸境遇。接着, “她把书逐一拿起摇了摇,像是期待有东西掉落。她的手指翻动着书页。下颌不雅地抽动着,仿佛正咬着脸颊内侧”[6]。这段描写堪称经典。路易莎那种对杰克的哀怨、痛心、不甘心的心情表露无遗。他“每周六都去图书馆”,他拿走的书里“还留着卡片,也就是说未被登记过,是从书架上直接拿走的”。他怎能这样对待她?悄然地来,悄然地走,她一定见过他的容颜,却不知谁就是他。所以,她应是有所期望的呀!把书“逐一” 摇了摇。却没有任何东西。“下颌抽动着”,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门罗又一次出色地让人物心理折射出了这样残酷的现实,同时也是这样的现实在心理的反映。

路易莎的这种心理继续呈现。“想问你几件事,你别见怪。我问的事情———我希望你———保密。他长什么样?”,“高个子,别的我就说不上了。” “但你是那个———我听说你是那个,把他捧起来的人。他的头。” “我真不该问你的。我不该提起这件事。我永远也不要告诉你为什么会问。我只是想恳求你行行好,永远不要把我想象成那种人”[6]。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多么渴望能清楚地知道杰克是谁,而阿瑟是唯一“见过” 杰克而她又能与之说上话的人。所以她只能向阿瑟打听,但这段隐秘的情却是她永远都不能提起的,所以她怕阿瑟误会她是那些追逐市井趣闻的人。这些描写都映射出路易莎对这段感情及其复杂的心理。而正是这几个“永远不要”,让阿瑟的心理也起了微妙的变化。她是个怎样的女子呢?可能是“会给男人带去一个谜,且永远无解”。而一场大雨过后, “他发现,转身看她变得容易起来了”。“窗户被雨水冲刷后,她的侧影卓约朦胧,表情平静而无所顾虑”[6]。门罗此时又应用了象征主义手法,通过写景来暗示人物心理———下雨了,旧的痕迹将被洗涮,也包括心情的洗礼。一切该结束了。于是,阿瑟最终喊出了“但愿我们能结婚”。而这一章节故事的讲述也结束了。

(四)托尔普德尔殉道者

心里现实主义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征,就是会与某些象征、怪诞手法融为一体。[7]门罗在最后一个章节“托尔普德尔殉道者” 中很好地应用了这一写作手法。

章节开篇便提到“50年代中期,路易莎赶去伦敦看心脏专家只能搭公交车”[6]。这距上个章节的时间背景又跨越了大约30年了。路易莎的生活怎样呢?她嫁给了阿瑟吗?她去看医生,会发生什么事吗?这都是门罗留给读者的悬念。接着,路易莎在候诊室读到一篇文章,有一个纪念托尔普德尔殉道者①的悼念仪式,提到发言人包括一位当地牧师和“约翰·杰克·阿格纽先生”。悬念开始产生。门罗紧接着一点一点剖析人物的思想及内心活动。路易莎觉得“名字上巧合谈不上多有趣”,但是,她却不由主地决定去一探究竟。在等待的过程中, “她感觉自己快要晕倒了,是那种熟悉的焦虑感”[6]。——— 一如她当年急切地盼望杰克回归故里,一如她想知道杰克的容颜。而现在,此杰克是彼杰克吗?而最终,她没有等杰克出来发言,便匆匆逃离。“我得去赶巴士”[6],而且是“出城的巴士”。人物苦苦挣扎的思想和内心活动表露无疑。

而在巴士汽车站的候车室,路易莎和“杰克”却见面了。“我拼命赶过来的。我发言一结束就出来了。” “我一下子就认出了你”。“我认不出你来”。“是啊,认不出,我猜也是。当然,你认不出。[6]”聊聊数语,却是把过去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剖析的淋漓极致。是啊,他一直是一个隐形的恋人,在隐蔽处看着她,而她见过他,却不知他是谁。所以,“他”一下子就认出了“她”,而“她”却认不出他。门罗没有加诸任何带有创作者主观色彩的字眼,而是用一种引导的手法带领读者深入了两位故事人物的内心活动。之后,一段更加引人入胜的对话出现了。“格蕾丝好吗?你女儿(莉莲)怎么样?”“格蕾丝不太好。———莉莲还不错,她结婚后还在高中教书。”[6]这看似是两人之间一段非常平常的客套话。但接着,门罗着墨呈现路易莎的一段内心独白,“战争期间你妻子格蕾丝就改嫁了。莉莲高中都没念完,还当什么高中老师?她早早嫁了人。我常常注视她,心想她一定长得像你”[6]矛盾逐渐升级,孰是孰非?到底那一端才是事实?怪诞手法特征开始显现,真相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游离,让杰克这个人物的身份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两人的对话在继续。路易莎告诉“杰克” 她嫁给了阿瑟,并讲述自己这几年的生活境遇,直至“他抬起头摇了摇,正色道: “爱情不死。[6]”而路易莎的反应则是“感到不耐烦,几乎有种被冒犯的感觉”[6]。为什么呢?作者对此不做解释,而是接着让路易莎阐述“阿瑟过去常来泡图书馆,刚开始他很让她恼火”,但后来,她“却想嫁给他,拥有正常的人生”[6]。是的,爱情怎会不死?她与杰克这段情是不正常的人生经历,她要过正常的人生。但是, “接着一阵眩晕袭来,对愚蠢的宽恕荡漾开去,提醒她那长着色斑的手掌,那干枯粗大的手指就挨着他的,搁在两人间的座椅上。情热的火焰升腾,裹着周身细胞与旧日的情意”[6]。至此,作者对女主人翁的心理刻画达到了极致。开始觉得被冒犯,而后却是旧日的情爱在升腾———她的心情在冰与火的矛盾中交织。是啊,岁月如梭,她已从当年的青春少女变成如今的中年妇人。何谓正常的人生?嫁给阿瑟就是正常的人生吗?抑或这不死的爱情才是她的宿命?而最后, “杰克” 消失在一群到巴士站乘车的门诺派教徒中。“他不在他们中间,不在她的视野中”, “一个叛徒,不折不扣的。一个过客”[6]。他真的是杰克吗,他真地来过吗?现实与虚幻的矛盾被推到了高潮!这是作者应用怪诞手法达到的效果。接着,作者又适时地应用象征手法,描述路易莎“感到一阵湿冷。她刚从大浪里探出头”,喻指她刚才的经历犹如在风浪深处沉溺。

故事末尾,时间又回到了路易莎初到卡斯泰尔斯镇,并决定应聘图书管理员的场景,和故事开篇路易莎在图书馆做管理员首尾呼应。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正如路易莎自己的内心独白“她很高兴能有全新的开始”,“她相信这样随性的决定、这不可测的扰动,以及她不平凡的命运”[6]。所以,她的一生就这样被浓缩进了这场不能忘情的“忘情”之中。

三、结束语

《忘情》只是门罗众多堪称名篇小说中的一部。通过解读,我们了解了心理现实主义的主要特征在这部小说中的巧妙应用。文中评述也只是抛砖引玉,不足之处难免。希望今后有更多的关于门罗作品心理现实主义特征的评论,让中国读者更好地了解这种文学创作手法,领略门罗这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独特的写作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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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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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刘爽.解读艾丽丝·门罗作品中的心理现实主义思想[J].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11):172-175.

[3]关晶,胡铁生.欧茨对心理现实主义小说创作的贡献[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7):180-184.

[4]温力亚.亨利·詹姆斯:现实主义、心理现实主义与意识流[J].中国矿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3):133-138.

[5]张笑筝.论欧茨短篇小说中的“心理现实主义”[D].吉林:吉林大学,2013.

[6]ALICEMUNRO.OpenSecrets[M].邢楠,陈笑黎等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3.

[7]蒋慰慧.欧美小说中的心理现实主义及技巧[J].小说评论,1994(4):76-80.

[8]ALICEMUNRO.CARRIEDAWAY:APersonalSelectionofStories[M].London:Everyman′sLibrary,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