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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弗游记》中的讽刺手法

  • 投稿蔡的
  • 更新时间2016-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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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评论家认为,“从某种程度上说,《格列弗游记》是一部悲剧,它向人们展示了人类社会倒塌前人性的提前倒塌以及面对这一倒塌人类自身对它的蔑视”(Dobree,447)。这一结论的得出正是对文中大量讽刺写法的深刻分析而产生的。 
  “在所有的严肃作品中,讽刺手法就是两种结果的强烈对比—现实生活中的真实的形象和人们假想或是声称的形象的对比”(Bullitt3)。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格列弗游记》无疑正是手法成功的运用。作品中,斯威夫特不断地将人类的所作所为与他们掩饰下的所作所为进行对比,从而使“人类为自己的这些劣根性而汗颜。”所以作为一部讽刺小说,作者的矛头是指向18世纪英国社会的种种弊端而其抨击的主要对象却是人性本身。尤其是当人性中的“狭隘、鲁莽、荒谬和兽性”(Tuvenson,57)暴露无遗而人类还常常为之洋洋自得时,这一讽刺就更显得犀利和尖锐。 
  纵观整部作品,这部中篇小说可分为四部分。在这四部分中作者针对当时社会中所存在的不同问题进行了有力地抨击。在第一部分中,作者主要对当时的教育、法律和政治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一部分中,作者向我们描绘了一个奇异的小人国(Lilliputian)。在这个小人国,家长对孩子的教育近乎苛刻—家长“每年只能看望看望孩子两次,每次不超过一小时”;教授还要对这样的探亲进行监视,“不允许家长与孩子间小声说话”、“不允许家长流露出疼爱的表情”、更“不允许家长给他们赠送礼物”。这些清规戒律听起来似乎有点夸张,但无不发人深省。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略显“失真”的描述只不过是对当时的教育所进行的前瞻性的预测。因此,通过这样的讽刺,读者不仅会对当时英国的教育体制有所深思,甚至会联想到我们今天的教育。其次,这一部分还涉及到了司法制度的问题。小说中非常可笑的是小人国里大臣的任命取决于候选人所跳绳索的高度。这一匪夷所思的构想无疑又是对当时社会司法制度中存在问题的又一有力鞭挞。同时,政治这一主题亦未能逃出作者犀利的笔锋。十分有趣的是小人国两派政党是以鞋跟的高低来区别的。回顾历史,我们不难发现这一讥讽无不透视着现实的影子—18世纪的托利党与辉格党实质上并无太大差异。 
  小说的第二部分,作者将我们带到了另一个虚构的岛上—大人国(Brobdingnagian)。这个岛四面环山,礁石遍布,交通不便从而与外界长期隔离。许多学者认为这一点似乎很象亚马逊河流域的印第安部落。在这一部分主人公格列弗被安置在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他成了这个“伟大民族”的宠儿,但却是以丧失人类的尊严为代价的。这引发我们进一步反思人类社会中那些被圈养起来供人观赏的动物。人类是否有权利“关押”他们?在人类大谈人权的时候是否也应还动物一个自由之身?如果有一天地球被更强大的动物所征服,人类是否也将面临被“关押”的境地?这一连串的疑问都是作者敏锐的目光和巧妙的讽刺手法带给我们的启示。 
  在第三部分,作者抨击的矛头又一次对准了学术界。拉普塔(Laputa),这个漂流岛的虚构本身就有一定的比喻意义。它暗示了如果武断的将人的理性与现实决裂开,那么理性最终也只会面临消亡的下场,而这一价值观最终也只会阻碍人们认识世界的能力,同时也就更谈不上服务社会改造世界了。这一点在小说中几乎以荒诞的方式体现了出来。那里的科学家,哲学家们时常迷失在自己所构造的抽象世界和概念里。更值得讽刺的是他们精心缔造的这座学术大厦很多时候都是毫无意义,劳民伤财的。这些课题多是因人类对常识性问题的匮乏所引发的。这些都与大人国里所提倡的实用主义及其研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联系现实,许多评论家认为乔纳森·斯威夫特是在讽刺当时皇家学院里的那些大科学家们。同时也在暗示读者共同反对所谓的政绩工程而借此大发其财的投机商。 
  在小说的结尾部分,讽刺直击人性本身,因此也通常被认为是整部小说的高潮。在这一部分中,对战争、人性本身等的抨击可谓一针见血。比如说,作者通过强有力的论证指出傲慢无礼的欧洲国家所谓的“文明开化”对那些温顺的本土居民所发动的战争只不过是掩盖其真实目的的幌子。另外,主人公最终的自省有进一步加深了这部作品的主题意义。与人类有着十分相似恶习的人性兽“慧马”(Yahoo)其实就是人类的化身。但这些“慧马”却有着比格列弗所在的社会更为合情合理的法律。同时,他们对人类的许多习惯深恶痛绝,以至于使主人公格列弗后来也蔑视他的同类了,他但愿自己也是一匹“慧马”,能让自己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这无疑是对人性的又一莫大讽刺。 
  小说的这四部分平行排列,从各个不同的侧面对社会及人性进行了抨击,因此更加强了其讽刺的力度。第一部分和第二部分将焦点放在了英国社会中所存在的问题上;第三和第四部分更加关注人性本身。然而这四部分又没有相互割裂而是交叉重叠的。每一次的旅行都使读者对当时的社会有更深刻的了解,对自身有更深刻的反思,从而最终迎来了结尾高潮部分的自省。因此,可以说小说的结构是呈现螺旋状的。用Tuvenson的话来说就是,讽刺“由国外转到了国内,从科学研究转向了生物个体,从人类社会转向了每个个体,直到最后直击我们每个人自己”(62)。借着讽刺这把利剑,斯威夫特劈开了自欺欺人这一道德上的否定和懒惰的源泉,由此击碎了人类长久以来持有的骄傲。伴着主人公格列弗的旅程,人们脱掉了虚伪的外衣,更清醒的看清了我们的社会和我们自己,以此激励着我们营造一个更好的社会,在那里人性中善的部分将散发出更强的光和热。 
  参考文献 
  1.Dobree, Bonamy. English Literature in the Early Eighteenth Century.Oxford,Great Britai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59. 
  2.Bullitt, John M.1966. Jonathan Swift and the Anatomy of Satire [M].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3.Davis, Herbert. 1964. Jonathan Swift Essays on His Satires and Other Studies[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 
  4.Bonamy. 1959. English Literature in the Early Eighteenth Century[M]. Oxford, Great Britai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5.Eddy, William A. 1963. Gulliver's Travels:A Critical Study[M]. New York: Russell & Russell Inc. 
  6.Ewald, William Bragg. 1954.The Masks of Jonathan Swift[M]. Oxford, Great Britain:Basil Blackwell. 
  7.Lock, F.P. 1980. The Politics of Gulliver's Travels[M]. Oxford, Great Britai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8.Tuveson,Ernest.(Ed.)Swift. 1964. A Collection of Critical Essays[M]. Englewood Cliffs,New Jersey:Prentice-Hall, Inc. 
  9.http://www.cyberpat.com 
  10.http://www.123helpme.com 
  (作者介绍:麻瑞,西安工程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助教,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