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松阴快谈》;长野丰山;诗话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7)-11--01
一、气脉贯通—气辞之辩、意辞之辩
“文章必须一气呵成”,作者将文章比喻为人的身体,而气则是贯穿全身的,没有气则不能活动。近世古文辞派专功于辞,虽然字句有法,但是章与篇皆失法,所以气脉不贯。且“炼字炼句易著功夫,而篇章之际尤难为巧,至于变化纵横,出奇无穷,则是出于天资妙才”,指出了篇章之法要比字句之法掌握困难。文以意为主,以气为辅,以辞为奴。显然古文辞派犯了本末倒置的错误。本章主要围绕气辞之辩、意辞之辩两点探讨。首先关于气辞之辩,由于过度关注字句之法,忽视篇章之法,而导致辞胜而气弱。作者指出明人剽窃古语即为古文的错误观点,认为“文之古今在结构而不在字句末”,结构就是上述文章的气。意辞之辩主要围绕当时文人将文章分为“达意”与“修辞”二者,作者否定这一看法,认为“辞不修则意不可达,意不达则不可为辞”。只有诗文气脉贯通,才会有活泼流动之气,否则死气满纸。
二、法悟相兼
法为诗文之法,悟是个人运用之妙。作者认为这两个功夫缺一不可,学文要先学字法、句法、章法、篇法,学诗要先学平仄、排比、韵脚等。如果不遵循这些法度,则诗文支离决裂,不成文辞。作者指出悟要悟作文之法,而不是求同于字句之末。作者不以世代而论,认为前人不必胜于后人,并举例认为左氏不如司马,左氏一部自首至尾遵循一法,而《史记》则纵横变幻,“使人把捉不得,所谓神明于法者”。作者最后得出结论,“纵横驰骋,不失法度”,才能算好的诗文,即既要遵循一定的法度同时发挥悟性才能做好诗文,偏重于前者则如剪彩之花,没有生气,偏重于后者的话则是“风颠汉之絮语”。这里可以看出作者辩证看待问题的意识,是具有合理性的。
三、真才实学、本性求情
这一点作者在文章中多次指出,“今之作者,但须真才实学、本性求情,且莫理论格调”,“故曰非真才实学,本性求情者,则未可与言诗也”。作者认为“作诗者,第一性情,第二学问”,把性情作为写诗的第一要素。即便是博学多识,如果没有性情或者是性情不足,那么其诗“不能巧,无风韵流动之趣”。特别是针对用典,作者认为用典会招致填砌之弊,越多越令人生厌。国风雅颂并无用典,但是却让人一唱三叹,其原因就在于其出于性情之厚。基于这一点,作者提出“唐诗有唐诗之妙,宋诗有宋诗之妙,(略)学之者亦各学其所好可,其所好者,便其性情之所近也”,即从自己的性情出发去选择自己的方向。这种观点不同于一味尊唐或一味尊宋的派别,而是一种调和的观点。文章中多次对当时文坛上好同恶异、纷争如狂之风有所批判,认为“天地生物已不同,而况于人乎”,体现出一种宽容的心态。所以在学唐还是学宋这一问题上,作者提出了自己独特的见解,即“我不必唐,不必宋,又不必不唐宋”的不必观点。不论学哪一方,只有出于自己性情才能成为真诗。而成为大家,则不仅要有性情,还要读破万卷书。
结语:
以上从三个方面分析了长野确在《松阴快谈》中体现出来的诗文观,首先他认为诗文必须文脉贯通,具体为不仅要有字句之法,而且不能忽视篇章之法,这样才能有风韵流动之趣。同时对于诗文法度和个人悟性之间的关系进行辩证地分析,即认为在遵循一定法度下的发挥个人悟性的作品才是好作。最后论述了性情是创作的第一要素,根据自己的性情选择方向,而不是好同恶异。也就是作者所提出的自己的创作观即“不必”。
注释:
[1]马歌东 《日本诗话二十种(下卷)》 暨南大学出版社 2014.4 p2.
参考文献:
[1]马歌东 《日本诗话二十种(下卷)》 暨南大学出版社 2014.4.
[2]松下忠 著 范建明 译 《江户时代的诗风诗论:兼论明清三大诗论及其影响》学苑出版社 200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