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锡峰 译/郭瑞东
【摘要】基于可持续经济发展中的市场与政府的角色分析，从理论上阐述了完全竞争的市场经济效率，导致市场失灵的根本原因及自由市场经济中的角色定位，并对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内涵进行了详细论述，最后用两个案例对可持续经济发展中的市场与政府角色定位进行了实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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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可持续发展；自由市场；完全竞争；市场失灵
【作者简介】张锡峰（Otto Chang），印第安纳大学-普渡大学韦恩堡商学院教授，研究方向：可持续经济发展、绿色会计。
【译者简介】郭瑞东，河北省社会科学院财贸经济研究所助理研究员，博士，研究方向：科技政策、技术经济。
一、完全竞争市场经济效率
通常认为，纯市场经济或完全市场经济是配置稀缺资源并使经济福利最大化的最有效方式，这毋庸置疑。自由市场竞争、需求与供给共同驱动市场均衡，即形成均衡价格和均衡产量，因此，相对于政府干预，市场机制更受青睐，这是任何初学经济学的学生在第一堂经济学课上就能明白的（Mankiw et.al，2002）。与其他可选择的确定市场价格或供给数量的机制相比，市场机制是实现这一目标花费最小且最为高效的方式。
我们不妨选择以政府集中计划为例，与市场机制做对比分析。有两个原因导致政府集中计划的社会成本更高：其一，政府集中计划的运作成本比市场定价成本更高。为组建合适的政府，我们必须解决诸如如何选举产生政府官员、应该赋予他们与其工作相对应的何种权力等等问题，而这些问题都很棘手且不易解决。假设我们知道如何较好地应对上述问题，接下来的问题将更具挑战性：我们怎样才能避免将显著的代理成本囊括在这样的政府或政治体系之中。换言之，我们知道，通常政府官员并不按人民大众的最佳利益行事，而是更有动机去单纯地为满足自身利益而行事。他们如此做的后果就是，民众必须为他们的行为导致的腐败、社会不公和苦难，以及其他形式的经济和社会净成本与损失等系列问题买单。这个问题就是经济学上所谓的代理成本问题（Jensen and Meckling，1976）。
因此，理论上市场机制是更佳的选择。然而，并非人类社会所有的商品和服务都存在市场。为了可以进行市场交易，对于个人消费而言，商品和服务必须是可分的。我们享有的众多商品和服务在社会中是为许多人集体和共同消费的。此外，为了可以市场化，商品和服务的价值需要能够以货币单位加以确定。许多商品和服务并不能很容易地确定其价格和价值，因此，即使真正存在完全市场，市场仍有缺陷。市场的固有局限性和确保其存在的完全条件将在下一部分进行深入讨论。
二、市场失灵
尽管市场具有许多令人羡慕的优点，由于各种原因，市场却在许多情况下存在失灵。其一，市场仅仅为经济上的分配问题提供解决之道，它并不提供社会、政治及文化难题的解决之道（Sloman and Sutcliffe，2010）。其二，即使在经济领域，它并非能解决所有的经济难题。市场能很好地解决生产和消费中的稀缺经济资源配置问题，但它并不能解决收入分配和社会福利方面的难题。其三，据观察和推测，对于私人消费和生产而言，并非所有的经济商品和服务都是可分的和可交换的（Stiglitz，1989）。国家防卫、法律实施、清洁空气、道路和高速、公众健康和疾病控制等众多实例很容易证明这一点（Varian，1992）。其四，即使有些商品和服务能够为个人消费，如果存在外部社会成本或者包含外部收益时，市场并非导致最优效率。这就是经济学上所谓的“外部性”（Laffont，2008）。
另一个市场失灵的原因是，完全市场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完全市场存在的条件通常是假定的。比如，信息并非对每一位市场参与者而言都是充分可获得的。在许多时候，信息对于买卖双方，既不透明也非对称（Wilson，2008）。此外，由于掌握资源的不平等及其他准入门槛，使得市场并非自由进入。在许多情况下，一个行业的市场准入与退出取决于政府审批和许可的制约。
市场参与者的决策共同决定市场均衡，其动机是市场参与者受其自身短期利益的驱使。由于人们的有限理性（Simon，1976），许多市场参与者做出决策时，往往忽略长期的或者次要的环境影响。市场参与者往往假设自然环境是可以自我修复的，或者可由人造环境替代的。因此，市场通常导致过度消费，即当代人以消费下一代人的环境为代价（Palacio-Huerta，2003）。人的非理性也导致投资不足， 从而加剧了经济的衰退（Keynes，1998）。
为使市场更具竞争力，一个能够确保各个市场参与者享受平等境遇的政治系统就显得愈发重要。在许多国家，政治不平衡与经济不平衡息息相关，富人在立法和规制方面拥有更多话语权，这会导致市场失灵，因为人们的起跑线并不在同一水平。一些人比其他人在市场上具有更多的优势，从而导致市场倾向于脱离其最优配置。
三、自由经济中的政府角色
为使市场更具效率，如前所述，必须存在特定的假设和环境。因此，政府在市场经济中扮演两个重要角色（Arrow，1969）。其一，尽可能使市场环境接近于完美条件。比如，政府可以通过税收和财富转移来调节财富和收入分配。这样做，可使每位市场参与者都能够处于更加公平的起点参与市场竞争。政府可以通过频繁的反垄断立法措施来确保市场的高度竞争，政府同样试图保持市场信息的公开透明，通过设立证监会来确保使公司的财务信息对于投资者而言更加透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其二是弥补市场失灵。例如，当存在外部性时，政府可以通过立法来规制外部效应。制定《环境保护法》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经济活动的结果与社会目标相悖时，政府同样应该进行干预，比如对烟草和药品实行管制。当私人投资不足以使经济摆脱萧条时，政府应该增加公共投资来刺激经济（Gravelle andRees， 2004）。类似的， 当代际公平成为难题时，政府应制定政策以确保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的可持续性。
四、经济可持续发展
上世纪，人们更加注重以GDP为衡量标准的持续高速增长的经济策略。一些有远见者对这种不可持续的经济发展模式提出了质疑（Bakari，2013）。由于温室气体排放引发的全球气候变暖问题，开始促使人们对过度强调经济增长的可取性进行反思。在过去的20年间，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应运而生。尽管对于可持续性尚有各种不同的定义， 由联合国布伦特兰委员会（BrundtlandCommission） 于1987 年在名为《我们的共同未来》的报告中所描述的定义得到广泛共识，即“能满足当代的需要，同时不损及后代子孙满足其本身需要的发展”。总而言之，可持续发展是人类在地球生存的一个组织原则，它假设了一个期望的未来状态，人类社会的生存条件和资源使用能够满足人类需要，而不破坏自然系统和生态环境的可持续性，因此未来的子孙后代同样能够满足自身需求（Wikipedia，2014）。经过数年发展，现在可持续发展的概念已经发展到包含四个维度或要素（Magee et. al.， 2013）， 即生态的、经济的、文化的和政治的，这四个要素将会在后续逐一详细介绍。
（一） 生态可持续
为了追求经济的无限增长，我们的环境已经被严重破坏，已远远超过了环境自我修复的临界点。可持续发展的第一个要素就是保护生命延续的环境和自然生态（White et. al.，2013）。其显著特征是将自然视为比资金和人力资本更加稀缺、更加珍贵的资产加以保护。知识、制造和人力资本（健康和教育） 并未使世界许多地方的自然资本的退化得到相应补偿（Dasgupta， 2007）。为使生态获得可持续性，我们提出了各种实践对策，包括环境友好型耕种方式、创造清洁和可再生能源、保护地球的生物多样性、鼓励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交通方式等（Levine， 2013）。
（二） 经济可持续
经济无限增长的概念是妄想的，因为这违背了自然规律，世间万物不可能永远成长。经济学家也承认经济的自然增长会经历上下波动的周期循环（Meadows et. al.，2004）。假设经济的无限增长在理论上是可能的，而这种增长基于环境和生活质量的现实影响是值得商榷的。传统的经济增长策略是基于新古典经济学理论的，而没有考虑社会的外部成本。为了获得一个平衡的和可持续的经济发展路径，我们需要不再过分强调经济的无限增长，而是基于经济行为对环境和社会的影响加以衡量（Daly，1973）。
经济无限增长的动机来源于这样一种误解，即更多的消费商品和服务意味着更多的幸福感和更高的社会福利。这就是新古典经济理论中的消费暗示。然而，这种消费理论受到近来发展的关于人性的积极心理学文献著作的挑战。在过去的25年里，心理学家在持续研究是什么导致人们对其生存的环境全然不顾。据这些心理学家所收集的数据显示，当人们生活的舒适水平达到某种水平之后，收入和财富对人们的幸福感几乎不起什么作用。经济学家一直致力于对有效生产和生产率增长的相关理论研究，但是他们很少研究是什么使得人们在消费中感到更有效率，即消费更少，却取得更多的效用亦或满足感。显而易见，我们应该减少那些不能够提高我们生活福利却增加温室气体的商品和服务消费，以使我们的消费更为有效。
毫无疑问，地球上尚存在许多地区，那里的人们正饱受饥饿、干旱和疾病的威胁。这些区域需要经济的持续发展。这些地区需要通过消除农村贫困、抑制人口的过度增长和保护自然环境来满足人们的基本需求。跨国公司可以在这些地区开展更具生态和社会效率的商业实践活动。政府可以在世界各地通过实施更多的生态和社会友好的城镇规划和建筑设计来减少温室气体效应，提高生活质量（IPCC，2014）。
（三） 文化可持续
文化是人类生存对环境的响应和适应。一旦文化得以发展，它就像剑的双刃。剑的一侧允许人们无需再经历发明的过程，而处理相似的情况。而剑的另一侧，则抑制创新和变化。西方文化的主流和它关于人类作为宇宙的中心在那一时期得以发展，在这个时期，欧洲人迫切渴望从“上帝就是全部，而人道却一无是处”的黑暗年代解放出来。人类作为宇宙核心的概念并不与自然科学的观察发现保持一致。这个概念也是不可持续的，因为这个概念使得人们成为环境和自然生态有恃无恐的破坏者。文化世界和价值体系需要转变为一种文化，即其他生物作为我们相互依存的伙伴；转变为一种概念，即现世的许多固有文化都处在濒临灭绝的境遇。我们应该向由物质消费带来的更多的满足感一样，更加珍视这些精神和智力的福祉（United Cities and Local Govern?ments，2010）。
（四） 政治可持续
为了支持可持续性的其他三个要素，我们需要第四个要素来表述完整的可持续性的思想（Magee et. al.，2013）。我们需要参与式的管理架构以促进生态、经济和文化的可持续发展。我们需要构建公正的社会和公平的经济体系来防止政治骚乱和暴动的发生，因为经常发生暴乱的人类社会是不可持续的。为了获得政治上的可持续性，我们需要促进包容与增强多样性之间的自由交流。人类学家告诉我们，一个存在文化多样性的社会往往更趋于稳定且存在的时间将更长。此外，道德体系和责任义务需要成为政治体系可持续发展的基础和基石。一个不完整的和不具责任义务的管理体系通常会被自身的重量压垮，亦或随着时过境迁而被淘汰，并将失去对内外威胁和机遇做出有效响应的能力。
五、可持续发展中的政府角色定位
在理论上讲，市场能够在可持续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随着环境的恶化，人们对清洁空气、水和生活质量的需求将会增加，而其供给将会减少。借助于市场的力量，人们更加愿意为保护自然资本和生态花费支付。然而，市场调节是如此缓慢和滞后以至于不能挽救和保护环境。经济的外部性使得在人们在醒悟之前的相当长的时间里，严重低估或者忽视自然资本的价值。对于经济活动和环境损害的因果关系的忽视，就会导致市场调节的滞后性。市场参与者的短期目标功能锁定是可持续发展的又一阻力。因此，我们必须牢记，市场在处理超越经济领域以外的问题时，存在固有的局限。
不可避免的是，政府必须在可持续发展中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政府可以采取支持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举措。例如，政府能够通过制定公共政策以促进上述讨论到的四个领域的可持续性。政府可以设计可度量的量化指标来评估实现可持续目标的进展程度。政府还能够有意将公众的消费主义理念和价值转向一个更加平衡的人类福祉理念。最后，政府至少可以构建广泛参与的管控架构和公平的立法体系，从而实现政治的可持续。
多年来，国际组织和一些主要国家已经开始探索政府能够采用以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绿色经济的政策措施。下面，根据Allen（2012） 所提议的源自于UNDESA对可持续发展的划分，我们列出以下6种形式。
1.外部性内在化。对各种“坏行为”征收课税（比如对污染、资源使用或其他代理等征税）；限额交易许可和认证系统。
2.激励。刺激投资—— 低息贷款、微型金融、税费免除；补贴、关税回馈及其他直接支持商品的措施；消除政策导致的扭曲和不正当的激励（如有害性的补贴等）。金融融资——PPPs（公私合营模式），长期担保，淘汰支持，去除外商直接投资的各种障碍，较低的行政负担、信用担保等。
3.机构。管制——准则、标准、信息公开、标记、禁令、罚款和强制执行、强制目标；产权和存取权立法，包括智力产权；管制与机构能力——责任制，透明化，强制执行，反腐；统一规划，决策和资源管理——EIA/SEA （环境影响评估/战略性环境评估），IWRM （统一水资源管理），ICZM （海岸带综合管理），LCA （生命周期评估），MCA/CBA （损益分析/多重标准分析），备灾，其他的诊断工具。
4.投资于自然资本、农业、人力资本、基础设施和创新等。可持续的公共采购；自然资本投资——PES （对生态系统提供的服务进行支付），保护区域，直接管理和修复；可持续农业投资；可持续人力资本投资——能力构建，训练和技能培训；基础设施投资——能源、水、交通、废弃物，ICT（信息和通讯技术）。
5.信息。无偿方式—— 提供信息， 标记，CSR （企业社会责任），目标，准许，教育措施；衡量进步——绿色会计，绿色目标和指标，碳盘存。
6.扩展。劳动力市场政策——技能培训，职位寻找协助，收入和利益支持；保护社会底层：失业保险与退休金，现金转移，价格上涨补偿，健康救助。
六、可持续发展的国家政策的一个案例
为了发展使用更少资源的低碳经济，法国可持续发展内阁委员会总理办公室通过了<可持续发展的国家策略（2010～2013）》（法国总理办公室，2010）。国家战略期望使法国成为追求社会公平和正义、发展绿色经济的主要成员之一。法国走向绿色公平经济取决于所采取的以下9个战略挑战。
1.可持续性生产和消费。鼓励人们在商品和服务的整个生命周期考虑使用碳纸晒印。
2.知识社会。开发信息、终身培训，教育和获取文化，不断增加寻求革新以提高法国经济和社会模式的竞争力和韧性。
3.治理。所有利益相关者自觉适应变化，帮助社会进化。
4.气候变化和能源。减少能源消费，发展可再生能源。
5.可持续交通和移动。鼓励使用最小污染的交通方式，减少往返，开发创新系统以满足经济和生态效率的需求和社会团结。
6.保护和管理生物多样性和自然资源。认同生物多样性对于人类需求的贡献，通过认真仔细的城镇规划和组织，发展一种更为温和和生态创新的经济。
7.公共健康、风险防御和管控。特别专注环境质量以及由社会弱势群体的负担不均引发的社会不平等。
8.人口统计，移民和社会包容。关注法国社会中的多元文化的方方面面，与所有由年龄、贫穷、缺乏教育和培训引起的各种排斥做斗争。
9.应对国际挑战和与世界贫困斗争。支持强化国际管制以确保最贫困国家的食物和能源安全。
为了有效监控可持续发展的过程，法国政府设计了一个由4 个内容指标、15 个标题（一级）指标和35个额外（二级） 指标组成的记分卡（法国总理办公室，2010）。4个内容指标分别为国内净收入和人均GDP；失业率和就业率；收入分配；人口和生育率。可持续生产和消费的标题指标是资源生产率和人均国内生产资料消费量，它又由4个二级指标支撑：家庭、农业、工业、建筑、服务业的废弃物排放单位变化（可取每两年的）；废弃物回收率；有机农业的可用农场比例（目标是2020年达到20%）；在生态活动中的使用（总使用中所占的份额或者进化指数）。还有3个衡量气候变化和能源的一级指标：许可批准的6种温室气体排放量；最终国民需求的碳足迹；在主要能源消费中的可再生能源占比。这3个指标又由3 个二级指标支撑：单位GDP 能源消耗强度；不同部分的温室气体排放量（农业、工业、交通、公共建筑等）；居民服务部分的能源消耗。
七、两个区域可持续发展的案例
美国经济是世界上能源最为密集的经济。就像布鲁克斯研究中所描述的，“美国的能源消费有可能会损害公众健康，导致包括酸雨、气候变化、水污染和国家安全威胁等在内的环境恶化”（Brookings Institute， May 2011）。相反， 追求循环经济的未来则可能会提供一个繁荣的经济、健康的环境和更加公平的社会——“三重底线”。越来越多的美国城市开始意识到绿色、可持续或者低碳发展是经济恢复活力和繁荣的途径（可持续研究委员会，2011）。更多的城市和地区意识到，发展可持续经济需要实现从以高碳、高污染、污染密集和生态破坏为标志的旧经济向以低碳或零碳、低污染、能源和资源利用高效、生态支持的新经济转变（Nixon，2009）。两个这样的例子将在下面描述。
1.明尼阿波利斯和圣保罗。2006 年4 月，由于位于圣保罗的一个福特汽车工厂的关闭，克里斯科尔曼市长开始和明尼阿波利斯的拉托瑞贝克市长共同商讨一个弥补计划。他们开始和蓝绿色联盟（BGA） ——明尼阿波利斯的国家劳动和环保团体，共同致力于绿色制造的行动方案。这个方案的发展源自于希克格林，这是一个致力于构建绿色产品和服务的需求，并为绿色制造和清洁技术产生持续创新的动力和支撑的战略实施计划。
整个计划分两个阶段。在初始阶段，团队集中确定那些能够生产商品但是能够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制造商。该团队最终选择三种绿色产业：再生能源应用（风力发电机组）；绿色建材产品（节能窗户）；绿色交通。在方案的第二阶段，来自城市和BGA的员工开发了一个称作“制造更好的业务：希克格林MSP 2010～2012 市场战略计划”的综合计划。这项计划的实施由一个指导委员会指导。该委员会的成员被描述成“政府轻、工业重”，即至少3/4的成员来自于工业和商业。希克格林MSP确定了实施可持续发展计划的五个战略行动。这些行动事宜的目的是构建绿色产品的地方需求，将双城地区作为绿色商业中心品牌化，支持能够营造一个绿色和商业友好的环境的创新政策。五个战略行动为由地方政府购买绿色产品；绿色建筑标准（LEED银标准）；发展绿色商业园区或孵化器；早期融资；绿色商业实践和卓越的认可。
2.北卡罗来纳州西部。北卡罗来纳州西部有着悠久的农业历史，近4个世纪以来，烟草种植和生产是当地经济的主要支柱。然而，随着烟草产品的需求下降，北卡罗来纳州西部不得不探索可替代和创新性的方式以维持其农业部门的经济（CGGC， 2013）。
在2007 年，西部优势（位于北卡罗来纳州山区，覆盖一万平方公里的服务23个国家的政府民间合营组织） 启动了一个被称为绿色优势的项目，创建了一个自然食品和健康产品的产业集群以替代日益衰落的烟草行业。这个项目受到诸如北卡罗莱纳大学、北卡罗莱纳州的天然产品协会、高山园艺作物研究及推广中心、盖亚香草、小商业技术开发中心（SBTDC）、北卡罗莱纳州生物技术中心西部办公室、蓝山食品企业、纪念堂医院和当地的大学和学院等一系列地方组织的支持。
绿色优势确定了四组自然产品包括有机食品和保健品作为努力发展的核心。由于金叶基金会的资助，绿色优势开发了一个四步方法来支持从原材料种植—产品开发制造—市场开发—检验认证的自然产品供应链。绿色优势创建的用以支撑当地农业社区和食品企业的一个最为成功的传播媒介就是蓝山食品企业（BRFV） ——一个11000平方英尺的公用厨房，充当孵化器和自然产品加工制造工厂，来为产品开发、食品和补给安全管控条例、产品包装和营销提供支持。由于其开放性，BRFV已经帮助了超过170家的小企业开办了自己的工厂，创造了超过350万美元的销售和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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