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
中国是一个诗的国度诗的历史源远流长。从最早的《诗经》到唐诗宋词,无论是思想价值还是艺术价值都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而通过诗歌教学来塑造学生的健全人格和美丽心灵,也确实是一件值得推广的好事。但是现实是在当今语文教学当中,古诗词并没有物尽其用,反而成为学生教师头疼的一类学习内容,让人不胜唏嘘。根据自己几年来的教学经历,发现造成今天这种尴尬境界的原因首先便是对古诗词缺乏一个全面的理解和梳理。
毫无疑问,古诗词是中学必学内容,也是考试的重要考察范围。但是,古诗词教学的存在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取得一个好分数,更多地是一种对中国古文化的欣赏与感悟。从语言文字角度来看,古诗词用的是古代语;从写作内容上来看,它离现代人所处的时代又较为久远;从表达方式来看,短小的篇幅勾勒出一个丰富、蕴藉无穷的世界…正因为这样,古诗词就像一个从遥远时空而来的蒙着面纱的妙曼女子,让人深深渴望却无法触及。
一、意象与意境
虽是一字之差,包含内容却不尽相同。意象,诗歌作品的基本单位,是诗歌情、心与物的统一结合,简言之,就是诗歌中含有特殊意义的景物。后来人之所以现在还在品读古诗词,正是因为经历千百年后,仍然有相通的情感闪现在作品中。而这其中的切入点便是意象。抓住古诗词的意象,便是掌握了大体的情感基调。所以,对于一些惯用意象,笔者认为应该多多积累。比如:松梅竹菊寓意高洁,丁香象征愁绪,雁代表孤独、思想、音信等,长亭杨柳抒写离愁别绪,乌鸟、燕子系于兴衰…
意境则是多个意象的有序组合。境,即景与情的统一整体,境中有意,意中有境,便是诗歌的境界。通常教学时教师会由境入手,通过景物的再现来逐步引导学生进行境的品味。无法评定这种方法的效果如何,但是会由一个问题:如果脱离了教师的精心引导,学生自己能准确把握情感吗?所以,必须让学生自己进行情景的推导,进而准确把握诗歌。
二、难以把握的赋比兴与寄托手法
《诗经》开创了赋比兴手法的先河,从而开创了我国诗歌创作的基本手法。究竟什么是赋比兴?朱熹在《诗集传》中有过详细解释:“赋者,铺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明白讲,赋就是陈述铺排,比就是比喻,兴就是借助其他事物为发端,引出所咏的内容。就像《诗经·关鸠》中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一个委婉的抒情,用一只小小的鸟儿来引发自己的爱慕之情。这是非常符合中国传统中的含蓄蕴藉这一原则的。
寄托,则是另外一种含蓄的表达。它借助一种客观事物,用隐喻形成艺术形象,从而诱发读者产生超越艺术形象表层意义的更深刻的想像和联想,指向更本质的深层意蕴。它往往出现在无法直接表达情绪或者有难言之隐的抒情性作品中。就像苏轼那句“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用明月来寄托自己的精神家园。江山依旧,物是人非,只有那明月还是当初的模样,从而间接表达自己寻求解脱的愿望。
三、精炼、含蓄、跳跃的语言
就着短小的外在形式,语言的要求必须精炼、含蓄、富有跳跃性。精炼与含蓄自然是相互联系的,但并不意味着精炼就等于含蓄。古代诗歌不乏直抒胸臆的篇章,这时候“含蓄蕴藉”怕是不合时宜了。只有在间接抒情当中,才运用比喻、象征、双关、用典等技巧来营造一个含蓄、朦胧、多解的艺术效果。唐代诗人李商隐的《锦瑟》便是含蓄的典型代表。千百年来人们难以言说它的文章主旨究竟为何,悼亡?恋情?还是自伤?很难有个明确的界定。而跳跃性的语言,则是诗歌的典型特征。意象或意境的毫无过渡的衔接,由此形成的断裂和空白往往形成一种以少胜多,化繁为简的特殊审美效果。像蒋捷的《虞美人·听雨》,“少年”“壮年”“而今”三个不同场景听雨的心绪来简要概括人的一生,可见跳跃性语言的精妙之处。
作为一种文学样式,古诗词的特点鲜明繁多,本文就是就其中几点进行个人化的分析梳理,希望能对诗歌教学有一定的帮助。
(韩谦 山东省昌邑一中 261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