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进 贤
(成都理工大学科学与技术哲学学院 四川 成都 610059)
摘 要:近日,日本科研捕鲸再度引发公众热议。立足可持续发展宏观视角,揭露了日本科研捕鲸谎言背后的真实杀戮,意在指责日本有违人伦、破坏人类可持续发展的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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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宏观可持续发展;日本科研捕鲸;隐性越轨;人类中心主义
中图分类号:D922 文献标识码:A doi:10.3969/j.issn.1665-2272.2015.08.008
2014年3月31日,联合国海牙国际法院勒令日本停止在南极洲海域的科研捕鲸活动,其假借科研之名的商业捕鲸行径又一次被推至世界声讨的风口浪尖。
1 日本科研捕鲸的历史背景
日本乃世界最大捕鲸国之一,距今约有400年捕鲸史。1860年,鱼叉炮、蒸汽船在现代捕鲸业应用而诱发的公地悲剧,使国际社会对捕鲸活动的管制势在必行。1946年国际捕鲸大会通过《捕鲸管制国际公约》,但由于公约起初对日本等公约反对国无实质影响,故多数捕鲸国以公约未规定上限为由默许彼此间恶性竞争,因此“1946年至60年代中期,不存在公约所确立宗旨的实现情况,即既没有保护,也没有有序的开发。”1972年在斯德哥尔摩人类环境会议上美国提出终止商业捕鲸提案,但碍于日本等国反对未能通过。1972年至80年代初,反捕鲸俱乐部力量与日俱增,危机意识下的捕鲸国开始盘算商业捕鲸难产计划。1986年10年商业捕鲸禁令才得以出台,捕鲸无门的日本不得不另辟蹊径,《捕鲸管制国际公约》中允许各国自定科研捕鲸数量,日本利用豁免条款积极致力于“鲸类研究”,截至2010年,日本已杀死13 274头鲸。
2 日本科研捕鲸的美名之实
2.1 科研捕鲸是谎言
科研捕鲸是隐藏在科学考察谎言下的隐性越轨行为,是日本对商业捕鲸禁令的迂回。越轨就是与社会规范背离,在社会规范体系中分两类:一类是显性越轨,如违法和犯罪行为;另一类则是与日本科研捕鲸类似的隐性越轨,也称制度潜越轨,特指越轨主体以符合规则的形式进行越轨,其特点是表面遵从社会规范,但实质却偏离社会规范。据《捕鲸管制国际公约》第八条规定,各国缔约政府对以科学研究为目为而对鲸类的狙杀可按该政府认定的数量,发给特别许可证。日本则为其捕鲸船队南北奔走找到了由头,所谓的科研捕鲸无非是假借科学之名的杀戮。法国外交部曾暗讽日本苦心多年的科研捕鲸鲜有成果,让世界遗憾;学者斯科特·贝尔克和菲利普·克拉彭也感叹:日本关于科学捕鲸论文多达100余篇,却仅1篇对国际捕鲸委员会有用。
2.2 鲸类威胁是胡诌
日本捏造鲸类威胁论,宣称鲸类的生存会威胁其他海洋物种的生息繁衍,甚至一些鲸类会阻碍其他稀有鲸类的保护。日本捕鲸调查研究所指出世界上所有鲸群每年消费约2.8~5亿t海洋鱼类,是人类消费的3~6倍。日水产厅提到在解剖鲸类胃样时发现大量经济价值较高的鱼类,故需选择性减少某些鲸群数量以保护渔业资源。但此种说法纯属子虚乌有。学者菲利普·克拉彭指出日本科研捕鲸不具有可检验性假设,采用非必要致死取样,有意图地建立模型、使用数据,得出的结论难以成立。
2.3 污蔑公约是借口
日本一边声张科研捕鲸的合法性,一边诬陷商业捕鲸禁令的无科学性。《国际捕鲸管制公约》第五款规定,公约对有异议的政府在未撤销异议前不生效。日本为不受商禁束缚表示反对,借口是国际捕鲸科学委员会对商业捕鲸禁令未给予科学的首肯,其决策基于情绪判断而无科学证据,其行为有损作为国际资源管理机构的可信度。
2.4 复兴文化是骗局
有调查表明,86%的日本人从来不吃或已停止吃鲸肉。以文化之名反对商业捕鲸禁令是日本政府的策略,一则为反捕鲸各国扣上掠夺日本文化的帽子,二则在世界文明多样性的大背景下为其野蛮暴行寻找借口。
3 日本科研捕鲸的行为定位
人类中心主义的功利价值取向是造成人与自然危机的思想根源。因此,在人类中心主义的理论框架内无法解决人类所面临的生态危机的问题。人类中心主义以征服自然为核心,鼓吹自然除服务于人类之外没有任何存在理由的极端傲慢人类思想,认为人自身利益的满足是衡量一切事情的唯一根据,人是主宰主体,自然界为服务客体,简单的主客二分思维片面夸大了人的主动性,助长了人类不顾后果的征服欲,也忽略其在从事自然界活动中的自控、自省。日本的癫狂全然以人类中心主义为指南,为支撑国家庞大的捕鲸产业,每年捕鲸数量只增不减。澳大利亚政府曾表示科学研究只是个幌子,那些据说要被用来科研的鲸鱼都坐上飞机远赴五湖四海,在各大日式料理店的餐桌成了彰显日式文化的佳肴。也许每年屈指可数的捕鲸产业对日本这个经济巨头不值一提,但其一再突破国际禁令一意孤行,是醉翁之意不在鲸,只是以此为契机扩展其国际影响力。
4 日本科研捕鲸的行为后果及批判
4.1 行为后果
4.1.1 生态危机
生态中心主义把整个生物圈乃至宇宙看成一个生态系统,而人只是这个系统中的一部分。人既不在自然之上,也不在自然之外,而在自然之中。以日本为首的商业捕鲸集团在过去的100年中几乎造成鲸类的灭绝。1986-2010年,世界科研捕鲸总量为14 583头,日本捕捞了其中13 274头。自然生物与生俱来有按生态规律而存在并受人尊重的资格,日本乃弹丸之地,海洋生物资源便是其重要的国家生存法门,长此以往,在不远将来锐减的就不仅是日本捕鲸船开过海域中的鲸。
4.1.2 伦理危机
人类中心主义者坚持人类是一切价值的来源,只有人才具有内在价值,非人类世界却只具有工具价值,自然并不属于人伦理关怀的对象,人对自然界没有直接的道德责任。日本学者指出,日本人保持吃鲸鱼传统是为保证国家粮食安全,避免对他国的肉类产生依赖但并没把鲸类当做伦理关怀的对象。
4.1.3 公平危机
虽然国际公约已足够详尽,但日本仍为钻空子不择手段,更不惜重金打造国际慈善外交家形象,践踏民主,毁损公正。《国际捕鲸管制公约》附件对次年捕鲸种类、数量等方面修订须经有投票权委员四分之三的多数同意。日本利用对外援助变相收买选票。日本向2006年国际捕鲸委员会大会举办国圣基茨—尼维斯提供资金援助,向危地马拉、马绍尔群岛提供渔业援助,因此巨额投资而收获颇丰,但迎来的却全是鄙夷。
4.2 行为批判
4.2.1 藐视海洋可持续管理
为保护海洋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世界达成共识制定相关法律法规对海洋上的人类活动进行监督管理。1961年《南极条约》、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1992年《21世纪议程》等条约均要求以可持续的方式管理鲸类资源,并承认国际捕鲸委员会和其他国际组织对海洋哺乳动物的管制。但日本作为缔约国却完全无视诸多条款,高呼科考口号在海洋驰骋并对反捕鲸国政府、NGO组织进行打击报复。日本声明反捕鲸活动是对日的恐怖活动,某澳大利亚动物保护组织要求日本停止在澳大利亚设定的鲸类保护海域进行捕鲸活动,但日本政府却否认该海域存在,指责澳大利亚立场很虚伪。
4.2.2 丧失可持续发展信仰
日本并不缺信仰,也许只是需要一个非人类中心主义的支点,才能不在追求民族可持续发展的路上以牺牲其他生物的生存发展权为代价。人,既要在自然人化过程中施之以人的影响,同时人的创造活动又必须被限定在合理范围内。日本消费市场上鲸肉贸易如火如荼,捕鲸船仍在环保组织投放的抗议烟雾弹中猖獗猎杀。圆谎与说谎同样困难,日本是否能承载这些生命的骗局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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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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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何 丽)